季家又怎么可能会没有调查她的过去,但是汐北不解,他们知道她的那段不堪,却仍旧肯将她待为贵客上宾,丝毫也没有介意,这是为什么?
汐北坐在餐桌上,看着琳瑯满目得菜肴,却不知道问什么,突然就没了要大吃一顿的胃口。但是仍旧是慢条斯理的喝着汤,不想因为自己不佳的情绪,而饶了别人吃饭的兴致。
季少白亦没有开口说话,只沉默的切着自己面前的牛排,但是如果你仔细看,能够发现他眉眼间含着的一丝满足。
季萍坐在长桌的对面,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的刀叉,说道,“哎,看我这脑袋。”
“今天难得家里来了贵客,不喝点酒怎么行。”说罢就命令人开了瓶红酒出来,率先给自己斟了一杯,“这杯酒,是谢你当初救了我儿子。”
季萍一仰头,红酒已尽数落入腹中。
汐北不敢怠慢,只好也给自己拿起自己面前的红酒杯,喝了两口。
放下酒杯时,已经是两颊绯红。
季萍倒是个喜酒的,还要再喝两杯,只是她这一敬酒,汐北便得还酒,一来一往,恐怕汐北再多喝两口,就得醉的不省人事了。
季少白轻声制止了自己的母亲,汐北这才堪堪逃过一劫。
一顿饭后,季萍又拉着汐北说了许多话,汐北也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长辈,能够生出这么多的话题来,好像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但实际上,经常是季萍一人天南地北的侃,说她年轻时的经历,说她的奋斗史,再有还说了许多季少白年幼的趣事给汐北听。
季少白一人在旁边,完全也只剩下了听的份,连一句话也说不上。
当然,汐北也是旁听的份…
这场几乎单机的对话,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九点多,公司来了人,季萍自去处理事务去了,留下季少白和汐北二人在厅里坐着。
临走的时候,季萍还给自己儿子飞了一个眼神,“好儿子,好姑娘可遇不可求,既然遇见了,就要把握住哇!”
季少白眉眼微微一扬,对自己活宝似的母亲,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里也对她能够接纳汐北,油然的生出一种欣喜来。
他对汐北解释道,“我母亲一喝酒话就多,平时她不喝的,今晚见你来了,便多喝了两杯。”
汐北歪着头想了想,“唔,少白,我没有想到你母亲是这样一个随xing的人,完全没有架子啊。就连说笑的样子都这么有气质。”
汐北一脸的艳羡,把季萍当作了自己的偶像,季少白忍不住唇角上扬,他的眼眸变的深邃,“母亲以前虽然出身大家,可是跟着我父亲在市斤生活了多年,什么架子都被磨灭没了。即便现在已经是职场上利落干练的董事长,可是平时里相处,她还是同以前一样,有话便说,从来不藏着,开心了,便喝喝酒,聊聊天。一说起来,便没个了结,希望你不要介意她的这一点。”
季萍以前跟着季少白的父亲生活的时候,肯定是吃了很多的苦头,所以今日,站在这样万人仰慕的高位之上,还能保持着自己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