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在玄真子那里努力地学习,首先从基础开始,每天都要背诵《本经阴符七术》,这可难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文字不是白话文,全部都是文言文。虽然上学时背诵此类的文章,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本经阴符七术》是道教的一部重要道经,主要讨论的是精神修养之法,强调谋略的隐蔽性与变化莫测。一共七篇,前三篇说明如何充实意志,涵养精神。后四篇讨论如何将内在的精神运用与外,如何以内在的心神去处理外在的事物。这也是一本极其厉害的内功心法口诀,若是达到极高境界便可内功外放,但从未有人达此境界。
“盛神法五龙,盛神中有五气,神为之长,心为之舍,德为之大;养神之所,归诸道。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纪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无形化气,先天地而成,莫见其形,莫知其名,谓之神灵。故道者,神明之源,一其化端。是以德养五气,心能得一,乃有其术。术者,心气之道所由舍者,神乃为之使。九窍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
生受之天,谓之真人;真人者,与天为一。内修练而知之,谓之圣人;圣人者,以类知之。故人与生一,出于物化。知类在窍,有所疑惑,通于心术,心无其术,必有不通。其通也,五气得养,务在舍神,此之谓化。化有五气者,志也、思也、神也、心也、德也;神其一长也。静和者养气,养气得其和。四者不衰,四边威势无不为,存而舍之,是谓神化归于身,谓之真人。真人者,同天而合道,执一而养产万类,怀天心,施德养,无为以包志虑、思意,而行威势者也。士者通达之,神盛乃能养志。”
李晓朗朗上口背诵完第一篇盛神法五龙,“养志者,心气之思不达也。有所欲,志存而思之。志者,欲之使也。欲多则心散,心散则志衰,志衰则思不达也。故……”
他一直在此处绕着,就是没有下句。尴尬地看了一眼玄真子,支支吾吾道:“师傅,弟子只能背诵到这里!”
“你已经很不错了!当初为师都未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背完第一篇!诸多弟子中唯有他才能有此记忆力,可是他……唉!……”玄真子抚掌大笑道,一想到自己的大弟子,他的心中无可奈何。
“师傅,您说的是大师兄吗?”李晓好奇道,如今他跟在师傅后面已经一年有余,两人早已熟悉。在一年内,玄真子只教他如何辨别星象,熟记星宿图,教他如何观测星象。有一次说到弟子时,他最喜爱的还是大弟子,只不过每到此处他都是郁郁不乐,问其缘由都是被他蒙混过去。
“不说这个了,逍遥你歇息一会再接着背!晚上还要继续观测星象!”玄真子平淡如水道,仿佛刚刚的闷闷不乐根本没有出现过。
李晓年纪只有四岁,还未到到加冠之礼,不可称呼道号。即使玄真子每次喊他都是当初取的名号,可是在他眼里还是逍遥比较好听点,再说这里四下无人,父母不在。当初就因为名字问题,他还跟父亲辩论过,可是没有得到承认。如今,师傅给他重新取了道号,绝对的百分一百的赞成。
自此,李晓这个名号从出生到现在都伴随着他。现在,他终于向它说再见了,以后只有李逍遥!
公元604年阴历六月初五,隋文帝杨坚病重,宫廷御医均束手无策。此时,朝堂之上一片混论,局势尚未明了。大皇子杨勇与杨广之间的派系之争愈演愈烈,已经到了生死关键时刻。
大皇子杨勇在其父登基为帝,次年二月十七立为太子,坐镇东宫,生性好学,擅于词赋之道,个性宽厚温和且率真,为人不矫揉造作。天下初定,杨勇沾染上好色,喜爱奢侈陋习,且有多房妾侍,甚是宠爱,导致正妻气死。
隋文帝杨坚之妻独孤皇后认为是杨勇害死正妻,因此对他甚是失望,故此杨坚废掉太子,贬为庶人,希望他能及时改邪归正,直到现在都尚未立太子。杨勇虽为庶人却拥有杨坚之子的身份,因此朝堂上还有一些支持杨勇之人。
“咳咳!……唐公,不知你对眼下的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有何见解?”杨坚有气无力地说道,面容枯槁,一日不如一日,他深知自己的时日无多。因此,召见朝中大臣决定为新帝登基扫平道路。
“陛下,臣以为一切均由陛下定夺!”李渊诚惶诚恐道,他被杨坚深夜召见心里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心思去细细想杨坚的话,只想到自己如何应对,否则将是大难。
“越公,你的意思呢?”
“陛下,臣以为当立皇二子为太子!”越国公杨素义察言观色道,杨坚深夜召见所有国公商量的便是立皇太子之事。杨素乃是杨坚的征战天下的大将军,因此他深知杨坚心中的想法。
“臣不赞成立皇二子为太子,当立大皇子为太子!”宋国公贺若弼躬身争辩道。
“宋国公此意臣不赞成,大皇子杨勇生性好色,奢侈成风,且被贬为庶人,不当立!二皇子不论文采,武功均是上上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