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揭下刺客的面巾脑中出现了此人的身份,他蹲下身子在他的身上摸索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看了一眼,狠狠地拽在手心上。由于力气过猛,手上的青筋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然后他转身离去,回到了单雄忠的尸体处。
“直接丢到山上喂狼!”单雄信愤怒地指着已经死去的刺客,大喝一声,然后伸出双手拔掉插在单雄忠胸口处的匕首。随即背着单雄忠径直地离开了,回到二贤庄的大厅中。
二贤庄内的护卫直接抬着刺客的尸体离开了,李逍遥等人只能呆呆的看着单雄信孤单而无助的背影,心头一阵凄凉,微微叹息一声,然后也跟随着他的脚步离开了令人伤心的地方。
“大哥已经死去,从今日开始我便是二贤庄的庄主!”单雄信威严的说道,此刻他的肩膀上的担子变重了,话语中多了一丝威严。不同于往日的嬉皮笑脸,众人拜倒在地异口同声道:
“拜见庄主!”
“好,即日起我们二贤庄的宗旨不仅不会改变,还要搞得有声有色,为了天下百姓谋求福祉!”单雄信大声宣布道,“另外就是我们要在七省绿林中发布格杀令,凡是遇见罗艺者一律上报,由我亲手解决他,罗艺的爪牙一律杀无赦!你们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众人一致的赞同道,因为这些人都是草莽之人,最重义气。再说单雄忠被罗艺害死,使得二贤庄与罗艺杠上了。
“好了,诸位下去吧!”单雄信微微颔首道,待众人全部离去,他从椅子上起身缓步走到李逍遥三人的身侧,单膝而跪。
李逍遥眼见单雄信居然朝着自己单膝跪地,愣住了,连忙起身,诧异道:“单庄主这是作甚?”
“逍遥公子,在下多谢你为我大哥报仇!”单雄信诚挚地说道,“我想与伍大哥一样成为公子的追随者,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成为我的追随者?”李逍遥愕然的看着单雄信,喃喃自语道,“若是庄主愿意,那我是求之不得!”
“既然公子同意,那我以后便以少主马首是瞻。”单雄信单膝而跪道,然后在李逍遥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四弟,这下我们是真正的兄弟啦!哈哈……”伍云召大笑的拍打着单雄信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激动地说道。
“嗯,大哥!”单雄信亦是激动地点点头,虽然他得亲大哥身死,可是他还有许多兄弟,这些兄弟会一直陪着他。
“四哥,为何你会判定是罗艺下的毒手?”李逍遥心中隐藏的疑惑还是说了出来,“你们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如何有交集的?”
“这件事也令我费解!”伍云召同样疑惑地看着单雄信,就连伍天赐亦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此事唯有我与大哥两人清楚,庄内其他人没有谁清楚。如今大哥已经去世,当世之中只有我一人知道缘由。”单雄信说到自己大哥单雄忠时,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块小型的铜牌,李逍遥仔细一看,只见上面镌刻着‘罗’字,李逍遥他自己也有一面铜牌,但是他从未使用过。
众人一见此字便猜到事情八九不离十了,只见单雄信席地而坐,向众人述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业六年,单雄信与单雄忠两兄弟参加七省绿林英雄大会,应邀出席。此次举行的地点便是在京兆府云阳县境内,可是此行却惹得一桩麻烦事情。
“大哥,我想单独出去逛一下!”单雄信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单雄忠说道,单雄忠沉思片刻,想了想还是同意自己的二弟离开。
虽然此地并非自己家的地盘,但是以二弟的手段不见得会受到人家的欺负,于是单雄忠便同意自己的二弟单独出去行走。
单雄信一人独自在大街上闲逛,他从未出过远门,此次与大哥来到京兆府云阳县,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而且仗着自身的武艺,他从不害怕遇到什么不平之事,只是一个人兴冲冲地跑到大街上四处观赏着。
“啊!……”单雄信听见大街上的有一名女子的呼喊声,立即前去察看一番。只见他的前方站立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年轻女子,女子身边的丫鬟愤怒地看着一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他****的望着这名女子,双手不停地在女子身上上下其手,众人一阵指责反而没有丝毫的害怕,依然我行我素。
“小美人,跟本公子走吧!保证你吃好的穿好的,嘿嘿!”公子哥邪笑道,身后的一群跟班亦是不怀好意的看着年轻女子,满脸的****模样使得女子更加愤怒,身旁的丫鬟用身体挡住公子哥继续上下其手。
“公子请自重!小女子已经许配人家了,若是再敢放肆,小女子便告上官府,治你一个强夺民夫之罪。”年轻女子怒目而视道。
“哈哈!……”公子哥与身后几名跟班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像是听见什么可笑的话语一般,完全不放在眼里。
从公子哥身后出来一名长得尖嘴猴腮的奴才,难以让人接受的是他的那副尊荣,四四方方的脸型,贼眉鼠眼,在下巴右侧长有一颗大大的黑痣,黑痣上生了一根细长而浓黑的毛发,可是他的脸其它地方没有一丝的毛发,让人觉得是不是他那颗黑痣的营养实在是太丰富了,居然吸收了所有的营养,只为护住一根毫毛。
他用右手不停地玩弄着这根黑毛,邪笑的看着年轻女子,不屑一顾道:“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朗朗乾坤之下强抢民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无论是谁都要接受惩罚。”年轻女子皱眉眉头,愤怒地回道。
“说得好!说得好!”奴才不屑地看了一眼,然后趾高气昂的瞄了一眼年轻女子,“我呸!居然在老子面前装纯,我家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居然还敢伶牙俐齿,我家公子的身份即便不是王公贵族,也不是你这些刁民惹得起的。当心我说出来,吓死你!”
“我看是谁敢如此大胆?”丫鬟不屑一顾的傲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