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错愕的看着伍天赐,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抿着嘴笑了笑,使出了家传枪法中的‘燕子三抄水’,身子犹如燕子一般轻巧灵活,猛地低下身子,绿沉枪随着右手迅猛的攻击着伍天赐的下盘,手掌托着枪杆任由枪尖一路扫过去,坚实的地面上深深露出一条沟壑,尘土飞扬,一层又一层的灰尘被他凌厉的招式惊起,然后双手握住枪杆攻击着伍天赐的中下盘,但是每一次都避过了人生的要害,这一招原本就是致命一击,连续不断的攻击着****等人生要害之处,可是全部被他避过。
伍天赐见白衣男子使出‘燕子三抄水’,凌厉地攻势让他难以反击,只能不停地防守着,身子不停地倒退着,双手不停地挥舞着短把凤翅镏金镋挡住枪头,接着绿沉枪的力量,他在空中三百六十五度的翻身,完全的避开了他的攻势,出现在白衣男子的身后,接着他不停地舞弄着手中的短把凤翅镏金镋使出了‘地蛇枪式’,以手中的武器化作双枪,同样攻击着白衣男子的中下盘,一会攻击上一会下,一会左一会右,白衣男子将绿沉枪阻挡着他的攻势,两人又是斗了旗鼓相当。
‘地蛇枪式’与‘燕子三抄水’,虽然属于不同的枪法,但是咋看起来招式却是相同的。无论是攻击还是路数基本上差不多,就连白衣男子都非常地惊讶,伍天赐更是不用多说了,心里早已明了。作为姜家唯一的传人,他可以确定的是姜家枪法从未外传,当世之中唯有他一人会,可是这个不认识的莽撞大汉却能够使出家传枪法,他心里一阵讶然,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也会。
李逍遥作为旁观者他看得比谁都清楚,感叹道:“没想到两种看似不同路数的枪法,居然招式相差无几,看样子‘罗家枪法姜家传’这句话并未无中生有,或许真实存在的!”
‘地蛇枪式’若是使用长枪的话就跟白衣男子所使的套路一模一样,但是伍天赐使用的并非长枪,而是凤翅镏金镋,因此他使出的招式不是挑、刺,而是缠、挫。即使是相同的套路,不同的人使出威力不同,兵器不同也会有点差异,但是伍天赐、白衣男子两人皆是在比试中根本就不可能仔细地观摩两种招式的套路,以及攻击点不同,唯有李逍遥作为局外人看得一清二楚,也让他对‘姜家枪法’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或许这个家伙真的能让五哥在枪法上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没想到这次游山玩水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东西,实在是难得!”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然后再次全神贯注地仔细地观摩两人的比试,脑中快速地记下白衣男子使用的招式,与他自己所学的枪法相互印证。只见伍天赐与白衣男子新一轮的攻击再次迎了上来,使他不得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否则漏了一点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遗憾。
白衣男子又使出了‘力杀四门’,绿沉枪犹如一柄千斤重的铁锤化作一股力量猛地砸向了伍天赐;伍天赐急忙举起武器架在头顶上,阻挡住绿沉枪激烈的攻击,他不禁皱了皱眉,手臂上感受的力量绝对不亚于千斤之力。接着,白衣男子双手握住绿沉枪的枪杆,灵活地刺向了伍天赐,而且刺出去的长枪速度越来越快,凌厉快速地,惹得伍天赐只有招架之力。
白衣男子见伍天赐依然有招架之力,立即又变化招式,使出了‘独龙取水’,绿沉枪猛地被抽回来,然后他的身子朝着伍天赐冲了过去,手中的长枪又被他用力地推了出去,只见绿沉枪从身后露出来,他立即转过身子,用手住枪杆末端攻击着伍天赐的咽喉,身子也倾斜着跟了过去。
伍天赐见白衣男子一连使出两招,一招之后他只剩下招架之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一味着躲避着,搞得他焦急难安。又见他快速地变招直接攻击着自己的咽喉,他连忙抽身后退,双脚不停地蹬着地面,望着近在咫尺的枪尖,他冷静下来使出了一招‘抱琵琶枪式’,双手一手一柄短把凤翅镏金镋架在绿沉枪尖处,然后用脚跟蹬着地面,稳住身形,夹击之力使得白衣男子只能顺势被伍天赐牵引着,抽不出长枪来,他用这一招化解了眼前的不利局面,形势立刻扭转过了。
伍天赐与白衣男子斗了三百回合,李逍遥基本上已经将‘姜家枪法’铭记于心。可是两人的武艺及枪法使用均是不相上下,论经验以伍天赐获胜,论枪法使用还是白衣男子较为厉害点。现在两人在比试中所有的体力都耗费的差不多了,无论是谁都只能发出最后一击,而这一击将是最厉害的招式。
“没想到,你的枪法如此厉害!”伍天赐气喘吁吁地说道,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白衣男子,由衷的赞叹一声,“以你的枪法而论,在当世绝对是顶尖的,在我交手的人之中以你为最。”
白衣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下,称赞道:“你也不错,能够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这么多对手中也是最难缠的一个!”
伍天赐望着他面带笑容的脸,哈哈大笑道:“既然我们都达到临近点,那我就以最后一击论成败!”
“我正有此意!”白衣男子早就知道他们两人使出的枪法相差不大,若是再继续都下去可能是两败俱伤,不如一招决胜负。
“回马枪!”
伍天赐与白衣男子同时大喝一声道,然后两人的身子转了一圈后,猛地将自己的武器刺向了对方,两人望着近在咫尺的兵刃,皆是相视一笑,伍天赐输了,输在了兵器上,他的凤翅镏金镋没有绿沉枪长,因此他看见自己眼前的银白色长枪散发出的寒光,若是再进一步,他必死无疑。
于是,伍天赐哈哈大笑道:“还是阁下较为厉害,在下认输!”
伍天赐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在最后一招输了,而且输在自己最擅长的招式上面。当初,他挑战白衣男子之前,李逍遥的嘱咐他以为只是为了激励自己,没想到真实的情况居然是自己失败了,而且败得如此心服口服。
“兄台承让了,若不是我的长枪较长,或许输的便是我!”白衣男子微笑地称赞道,他这句话并没有任何的谦虚之词,而是真心实意的对伍天赐的枪法佩服不已。但是,他心中还有一丝未解开,必须得到当事人的亲口回答,他才能真正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