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永安元年(公元304年),司马颙部将张方攻入洛阳,烧杀虏掠,在长期的战乱兵火中,白马寺再一次遭受严重破坏。
经过北魏末年的“永熙之乱”,洛阳城又一次残遭破坏。在迁都邺城之后,洛阳仅余寺四百二十一所,其中,尚有白马寺。大约在“永熙之乱”中,白马寺虽难于幸免,但还是残存下来了。在白马寺大殿左侧,还保存一座“白马寺造像幢”,幢有五十余尊佛像,上下左右俱有题名。
“唉……”李逍遥看着满目苍夷的白马寺,唉声叹气道:“实在是没有想到华夏第一古刹如今只剩下这副景象,唉……”
伍天赐、铁玄两人对白马寺不甚了解,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跟在李逍遥的身后观赏着白马寺的景色,可是他们三人一路走来都能清晰的看见当初被破坏的场景,尤其是四周的院墙还能看见当时留下的痕迹,走进白马寺内,三人都看见寺院内的佛像被破坏的一塌糊涂。
寺院的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僧侣见李逍遥等人前来,龙行虎步的大步向前走到李逍遥等人面前,完全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老僧作揖双手合十躬身道:“三位施主前来有何贵干?”
“请问老师傅,为何寺院如此残破,难道就无人修葺吗?”李逍遥躬身回礼询问道,他看着满目苍夷的白马寺,与自己心目中向往的相差甚远。
“阿弥陀佛!”僧侣作揖道,“施主有所不知,自从上次破坏之后白马寺就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无人修葺使得寺院的香火渐渐的没有了,也就没有更多的钱财修葺,所以才会变成这副模样。香火鼎盛之时,这里的香客络绎不绝,甚至一些达官贵人都会来此上香,现在门可罗雀,倒也是一番新的景象,老僧也可以过些宁静的日子了!”
老僧虽然平淡的说着,可是李逍遥却能感受他的苦涩,遂问道:“为何寺院的僧众如此的少?”
“施主有所不知,当时惨遭劫难时,很多僧侣都出逃走了,只有我们几位留守在此,风烛残年也就在此度过!”老僧叹息一声,回想起当日的情景,他就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不止。
李逍遥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然后他告别了老僧自行在白马寺中闲逛着,望着残破不堪的景象,他不时地叹息着。
他悠闲地在逛着,突然被一道歌声吸引住,然后移步来到了歌声之地,远远地眺望着看见一位女子正挎着篮子,轻盈的身影一蹦一跳的犹如快乐的小天使一样,完全不像是隋朝女子知书达理,更像是现代女子的豪放不拘小节。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这名女子的倩影,待她转身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尤其是那一双迷人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的眯在一起犹如月牙一般,笑起来露出浅浅的小酒窝,使得李逍遥整个人都愣住了,伍天赐、铁玄见李逍遥目瞪口呆的模样诧异地看了过去,也愣住了。
伍天赐悄悄地拉住老僧侣,轻声询问道:“她是你们这里的香客吗?”
老僧见伍天赐用手指着那名女子,轻笑道:“施主说得是敏儿吗?她与她的兄长是这里的常客,而且她的兄长与我乃是忘年交!”
“不知这位姑娘的芳名?”伍天赐继续询问道,因为这名女子正是与李逍遥昨日在花会上遇见的,没想到今日会再次相遇,实在是让他们都非常的惊讶。
“我只知道她叫敏儿,至于她的闺名老僧不曾询问,不过我知道她兄弟的名讳!”老僧歉意地笑道,他一看就知道李逍遥对敏儿有意思,但是他乃是方外之人,姑娘家的名讳本身只有至亲之人知晓,他无从得知实属正常。
李逍遥低头轻声道:“那她兄长的名讳,不知师傅能否告知呢?”
“她兄长复姓长孙,字辅机!”老僧微笑地回道,“老僧常常唤他无忌!”
“无忌?长孙辅机?”李逍遥皱眉沉思片刻,大吃一惊道:“她哥哥是长孙无忌?”
老僧奇怪的看着李逍遥震惊的模样,诧异地看了一眼,然后肯定的点点头。李逍遥瞪大着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敏儿,神色中有些无奈又有几分欣喜,低下头喃喃自语道:“原来是她!……”
李逍遥沉思的看着敏儿,这次相遇他知道了敏儿的身份,也知道她的背景,可是真正知道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这一切实在是非常的可笑,他真的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无奈的看着敏儿,认真地看了片刻然后收回目光,不再留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