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窦建德就开始密谋将薛世雄留在半途中,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将他杀死,报自己的仇怨。其实,窦建德与众多将领以前都被薛世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欺压过,更是逼迫他们做苦力,他们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反,没想到被薛世雄屡次镇压,击败了数次,他们每一个人对薛世雄恨之入骨。
“主公,薛世雄这厮定会经过此处,不如我们在此埋伏将薛世雄这个老匹夫一举歼灭!”尉迟敬德指了指地图上的‘七里井’,然后又继续说道:“我军与薛世雄的燕军有过数次交锋,每次都是我们败下阵来,可是正因为如此,我们不如假装惧怕然后趁着夜色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窦建德沉声道:“就这么办,此次由我亲自出马,我定要手刃这厮!”然后瞥了一眼尉迟敬德,他心里非常的欣慰,如果没有尉迟敬德成为帐下大将,或许他的河北义军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有声有色,他激动地说道:“敬德,若是此次击败这厮报了我们兄弟的大仇,我便升你为兵马大元帅,统领整个河北义军!”
尉迟敬德急忙恭手谢道:“末将在此多谢主公的提拔!”
次日,窦建德便让来使回复翟让、李密两人说自己同意了,与瓦岗军暂时联盟帮助他们消灭薛世雄这支部队,然后自己便带领着敢死队急行军在薛世雄还未到达七里井时将此地的地形摸个透彻,静静地等待着薛世雄前来。
隋炀帝杨广任命薛世雄为行动总指挥,并且给他权力只要在路途上遇见任何叛贼不需要回禀可以随意地诛杀,因此薛世雄感觉自己得到杨广的重用,虚荣心一下子满足起来,整个人都威风八面的跨坐在马上前往东都洛阳。而且路上遇到一些小势力的起义军,全部被他歼灭,不留活口。
薛世雄走到河间,在七里井驻扎歇息,此刻窦建德率领敢死队有数千人从后方突袭杀死了薛世雄一部分军队,可是他看见薛世雄走出人群朝着自己杀来,急忙后撤,大惊失色地喊道:“不好,怎么是你?”然后急忙吩咐众人赶快后撤,撤退时嘴里还在嘟囔着:“怎么这么倒霉,居然碰上这厮,我不是嫌命长了,不行还是要加紧时间离开此地,以免被这厮追上!”
窦建德见到薛世雄急忙率领部众从占领的城池中撤出,而且速度之快让人咋舌,有的甚至将手中的兵器都落下不管了,拼命地逃窜着。薛世雄也看见了窦建德,不屑地看了一眼,正准备杀过去,可是看见窦建德惊惶苍茫的逃离,心里更是一阵骄傲,更是不屑地望着狼狈不堪的窦建德,满脸的鄙夷。
偏将见窦建德从后方杀出,杀了己方不少人,可是又看见元帅出现慌慌张张的撤退,疑惑不解的瞥了一眼窦建德,然后低声地问道:“将军,为何这个叛贼见到你就如此惊慌失措呢?而且根本就不需要进攻就丢盔弃甲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薛世雄不屑一顾地看着仓皇而逃的窦建德,满嘴的不屑道:“此人乃是在我手上吃了不少苦,偶然见到我当然从心里害怕了,这等废物我们不需要管他,众位还是抓紧时间休息,我想这一路上也不再有什么叛军了,诸位兄弟放心的睡下吧!”
说完薛世雄转身便走,然后手下的众多士兵也纷纷回到营帐内休息去了。薛世雄认为这些叛军惧怕自己,见到自己就胆寒,于是将巡逻的人员全部撤下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根本就不在提防了,骄傲自满的薛世雄被他不可一世目空一切地性格使得他将命留在他乡。
“元帅,看样子薛世雄这厮已经睡下了,而且整个营帐内没发现任何的光亮,并且这老匹夫将巡逻的人员全部撤下,现在没有任何人防守了,正是出击给他来一个回马枪的好时机。”
偏将轻声地说道,窦建德等人仓皇而逃实际是迷惑薛世雄让他误以为自己真的惧怕他,从而降低戒备心,事情正如他们策划的那样发展,现在他们全部都躲在了草丛里,距离薛世雄驻扎营帐之地只有一百四十里,窦建德见天色已晚轻声地吩咐道:“今日我们便让这老匹夫将命留在这里,众位兄弟跟我一起,我们杀回去!”
于是,窦建德亲自率领二百八十名敢死队先行出发,尉迟敬德等诸将率领数千人紧随其后。窦建德悄悄地赶往到薛世雄的营帐附近,一声令下每个人都冲了出来,直接将外围的士兵全部击杀,而尉迟敬德见此情况差不多了,也率领诸将纷纷冲了上去痛打落水狗,举起手中的武器犹如收割机一样将他们的性命一个个送往地府。
随着窦建德夜袭薛世雄军营,使得兵营内兵荒马乱,众多兵卒不再想着如何反击而是想着如何出逃,薛世雄无法制止,他只和左右几十名骑兵逃回涿郡。薛世雄看着只有几十名部下,损失惨重无以面对朝廷以及死去的兄弟,惭愧忧愤,发病而死,时年六十三岁。
骄兵必败!
若非薛世雄刚愎自用,自以为是,或许此次的结果就反过来了,窦建德也不可能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将他们三万敌军全歼,就连窦建德自己都不相信他会有如此本领,可是看到自己此次取得的战果,他不禁一阵自豪,两眼通红的望着天空,仰天大吼一声道:“兄弟们,我们胜利了!哈哈……”
于是,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不绝于耳,就连尉迟敬德也是开怀大笑,此战大捷着实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重要,这是窦建德一雪前耻的证明,也是他宣泄这么多年来心里的积压下来的仇恨顷刻间倒出来,他们着实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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