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清醒过来了?”
秦琼等人大喜过望地问道,他们期盼已久地李逍遥终于回来了。清澈的眼神,英姿勃发地神情使得众人都激动无比的望着李逍遥,他们都知道李逍遥才是大军中的的非常诡异,他根本就没有听明白其中的意思。
“药师,这是为师闲暇之日锻造而成的,集日月精华大作,状如月牙,人生难以齐全,并非为师有意为之,而是发现之时就是这样的形状,之后不断地打磨才显得如此的晶莹剔透。这个玉坠,你拿着,若是逍遥有任何的反常,务必将这个玉坠贴在他的胸口,一切恢复如初,记住绝可不可遗失!”
李靖回想起师尊玄真子临行前传给自己的话,百思不得其解,根本就不明白师傅所说的含义。当初,他与李逍遥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这个小师弟的确天赋惊人,而且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异常,久而久之也就忘记了,不过李靖一直谨记玄真子的话,贴身收藏,未曾离开过自己的身边。
“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因为某件事损伤了心脉,一直到现在都难以治愈,一夜之间青丝换白发,容颜大变!那个时候师尊下山找过我,为我诊治,经过多番努力才让我苏醒过来。可是,却留下病根,当我心情悲伤之时,就会彻底爆发,心中只有杀意,自己却无法压抑,当时师尊学究天人,也无从得知是何原因,只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李逍遥凝望着众人,平淡的说道:“虽然我知道伤了心脉根本就难以痊愈,近年来又无重大的事情,只不过有些时候也会隐隐的暴怒,尽量压抑住。随着时间的推移,近年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渐渐地忽略了,元庆的死深深刺痛了我,于是才会失去理性,大开杀戒!”
他凝望着手中的玉坠,深深地叹息一声道:“其实这个玉坠应该是师尊为我寻找治愈方法时发现的,于是才会让师兄带给我。至于上面的文字,应该是师尊的手笔,你们没有太多的感觉,是因为你们心中平常如故,而我那个时候杀意正浓时,这个玉坠吸取日月精华,有平心静气的功效,使得我心中的愤怒消失不见,师尊的良苦用心,我有些辜负于他!”
听闻李逍遥所言,众人才明白眼前的小小玉坠居然是为了治愈李逍遥的伤势准备的,难怪他们觉得事情有些不同寻常,原来之前还有那么一件事,既然李逍遥没有向他们说明是什么事,以及师尊是谁,他们也没有过多纠结,毕竟师门的秘密不可能轻易地透露出去。
李玄霸瞪大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李逍遥,他明白李逍遥所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也就是李逍遥学成归来,母亲窦氏重病在床,面临着生与死的局面。李逍遥归来之日,便着手准备治愈母亲,使得窦氏仍然能够安然在世,李逍遥的功绩确实无法估量,不过李逍遥也付出代价,一夜白头,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李逍遥那时候居然留下了隐患,李玄霸忧心忡忡地望着李逍遥,心中担忧不已。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李玄霸,淡淡地点点头,微风轻拂着他的白发,沧桑的脸庞,众人才明白李逍遥的天分并非一朝一夕的,也是通过巨大地努力才换来今时今日的成就。如果不是李逍遥自身就懂得医术,或许早已英年早逝了,毕竟心脉乃是人身最重要的部位,稍微不慎就会身死道消。
众人心中再无任何的疑虑,然后他们几人在一起随意地交谈了一下,就开始回去准备一切,迎接着明日最重要的日子。李靖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逍遥,他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何师尊将玉坠交给他,让他转交给李逍遥,现在他明白了,原来小师弟身上留有旧患,一旦爆发就不可收拾,到时候可能比李玄霸还要恐怖,毕竟他们几人合力仍然难以真正的将李逍遥制服住,不过也是旗鼓相当,时间久了定会影响到李逍遥的心性,有此玉坠就能使得李逍遥心性更加稳定,沉着冷静,不至于滥杀无辜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然后他也离开了。
次日,李逍遥一身戎装,命令三军将士所有人全部都穿上铠甲,由秦琼、单雄信、罗士信、伍天赐,他们四人将一身盔甲的李玄霸从大厅内抬出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丝伤感之色,之前的两千余战俘全部无一例外的跪在前方,他们再为自己所做之事忏悔,一切都是他们自愿的,众人神情庄严地望着缓缓而来的裴元庆,沉重的战鼓声响了起来,众人全部挺直着腰杆,目送着裴元庆。
由于洛口城刚刚被攻破,洛阳大军仍然是一个威胁,不能将裴元庆的尸首带回去好好地安葬,只能就地火化,前方用干柴堆砌而成地柴堆,秦琼等四人将裴元庆的尸身抬到柴堆之上,深深地看了一眼裴元庆,然后就退了下来,李逍遥不仅仅将裴元庆火葬,就连战死沙场的将士,只要还有尸骨的也是一并全部火葬在一起。
李逍遥举起火把,熊熊燃烧地火焰,轻轻地叹息一声:“元庆,你的短暂人生精彩且跌宕起伏,天下未曾太平,你却先走一步。本王在此郑重承诺,天下太平之日,必定加封你为王。你为李唐大军取得洛阳打下坚实的基础,这个是用的你的性命以及鲜血换来的,我李逍遥绝对不会让它白白流失掉,兄弟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