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围在一起,我把卷宗大致看了一遍,才缓缓的说道:“目前为止,已经发生了五起命案,你们看……”
“第一起,龙岭镇盗尸案,死者一男一女,车祸,死后四天尸体在龙岭镇第一人民医院丢失,经过查证,最终在我家里找到了——但是我当初看到这两具尸体的时候,女尸只有头颅,男尸只有躯体,我被一个化妆成我父亲的人骗着把女头缝在了男尸身上……”
“第二起,雨中杀人案,死者同城快递员许吉友,死因是氰化钾中毒,凶手是其妻子马珊珊,杀人动机偷情——据嫌犯交代,她是和我偷情的,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第三起,浴室烹尸案,死者毛玉龙,理财公司老总,在逃通缉犯,凶手是教师王有亮,杀人动机是其岳母在毛玉龙处办理理财业务,结果毛玉龙卷走了所有资金,怀恨在心故而将其杀害。但是据王有亮交代,是我教唆他杀人的,同样,我没有见过王有亮,更不可能教唆他。”
“第四起,密室凶杀案,死者李大伟,北台日报社记者。”我皱了皱眉,仔细的看了看这起案子的描述:“据目击者称,死者于中午12点14分回到家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警方进入其家中盘查的时候,李大伟已经死亡,经法医鉴定,死于心脏骤停,很可能是心脏性猝死。”念到这里我有些不舒服,因为李大伟和我关系比较不错,今年他才41岁,从来也没有听他说过自己有心脏病,据我所知他是有糖尿病的,这个不至于引起心脏骤停,北台日报社其实是一家法制日报社,工作量并不大也不存在加班问题,如果说他是因为工作量较大引起的心脏骤停,那可能性也不大。
我把这些记在日记本上,以便日后查证。
“第五起,看守所裂头案,死者孙宝,年龄27岁,龙岭镇有名的惯偷,被人在看守所内使用橡皮筋捆绑头颅,导致颅骨粉碎性骨折、脑浆爆裂死亡。”这起卷宗上还附带了一个光盘,上面用粗笔备注了“那凌”两个字,想来是看守所录制的有我出现的视频,这间房子里没有电视,暂时无法观看。
我把卷宗扔在桌子上:“这五起案子看起来一点联系都没有,如果非要说有联系的话,那就是所有案子都与我有关!”
唐枪还在迟疑,林森点了点头。
“而我之所以与这些案子有联系,主要的原因是一个黑漆盒子,那个盒子被我扔在了龙岭镇派出所,每次在案发之前,盒子里就会出现一张黑色写有红字的纸条。”我从卷宗里抽出来之前三张纸条的复印件:“看,就是这样的字条。”
唐枪没有动,林森拿起纸条看了看,没有看出所以然来,扔在了桌子上,疑惑的看着我:“你是说,那个盒子能预知死亡?”
我点了点头:“现在暂时可以这么理解,但有一点很诡异,不管我把盒子扔在哪里,它都会重新回到我身边,之前在北台市警局就出现过两次这种情况,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找北台市的几个民警询问。”
“嗯。”唐枪抬起头:“每次你参与到案件中,都是盒子里的纸条在指引你?”
不对,不单单是盒子在指引我!
我突然想起来那个自称为老王的老乞丐,他之前故意把我引到李大伟的案发现场,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背后是他在捣鬼?这个老头子不像是杀人犯,第一次与老王碰面是在大街上,他偷了我的烟,第二次是在龙岭镇的老鸦口,当时他阻拦我跟踪送葬队——还把我的钱包偷走了,虽然里面只有五十块钱。
可见他养成了偷窃的习惯,这样一个有着小偷小摸习惯的乞丐,应该不会铤而走险的去杀人。
我只得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盒子在指引我,看着吧,今天晚上它一定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