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赐婚(1 / 2)

和平使者?出使普罗米修斯星?

这句话若是就在此刻公布于世,定会引起世间震动。自十八年前镇压了普星叛乱后,帝国对普星一直实行高压政策。驻守重兵,有任何不安定的迹象,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立即进行扑灭绞杀。

然而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除非帝国把所有普星人都杀了,投上几十上百颗原子弹中子弹,彻底毁灭这个星球事实上有极端分子这么建议过,否则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可惜帝国舍不得普星丰富的资源,而且毁灭一个星球也太逆天太不人道了,无论是亚历山大帝,还是他那疯狂诗人老爸,都不敢下达这样的命令。

可是没有安定的社会环境就无法顺利开采资源,十八年来,帝国发现普星不仅是个国家分裂的隐患,更是个财政的无底洞,帝国每年耗费大量军费,能够从中攫取的利润却少得可怜。

于是在高压政策不能从普星获得任何好处的情况下,帝国的和平主义者主要是想赚钱的商人,以帝国第一阔少齐格飞的父亲温斯顿公爵为首,提出改变对普策略,采取怀柔安抚政策。

事实上怀柔政策已经提出很久了,因为军方的坚决反对而没能通过,直到最近军方内部矛盾激化鹰派一直以来拒绝狼派插手普星问题,而狼派指责鹰派迟迟不能安定普星,反而影响了帝国对自由同盟的用兵。

鹰派的代表人物是宁长风,狼派的代表人物是莫诺森。众所周知。莫诺森的天狼军团不被允许踏入中央星域。而普星恰恰位于中央星域边缘。

军方两派的纷争,加上财政危机,促使亚历山大帝最终下定决心,改变强硬态度,对普星实行怀柔安抚政策。

总之,684年初帝国对普星的战略转变,有着极其复杂的政治经济军事背景。叶倾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和平政策。在朝堂中引起了怎样jilie的争论、又是经过了怎样艰难的政治博弈才定下来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养肥的猪,该杀了。

以她普星领袖后裔的身份,帝国姑息了那么久,终于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帝国和普星之间矛盾尖锐,积怨已久,现在突然态度转变,普星人会接受吗?就像一个强盗闯入你家里,抢走你的财产,杀了你的妻子儿女。再把你打的半死不活,然后递出橄榄枝说:我们和平吧。你以后只要乖乖听话,我就不再打你。你会因此乖乖听话吗?

这个所谓的和平使者绝对不是个好差事。叶倾已经可以想象,她若是到了普星,迎接她的绝非是鲜花掌声,而是臭鸡蛋和骂声。至于她是半个普星人的身份,搞不好还会被人冠上“普奸”的帽子。

想起前世电影电视中的那些汉奸,叶倾不由缩了缩脖子,她虽然很爱惜小命,也不想成为千夫指万人骂的角色。

“陛下,我不过是一介平民,身份低微,怎么能当此大任?”叶倾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亚历山大帝威严的眸子深不见底,“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你不是和宁长风元帅家的世子有婚约吗?一旦结婚,你就是世子夫人,晋升为贵族,以这个身份担当和平使者,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叶倾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和宁越结婚?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才解除了婚约。

她勇敢地抬头直视亚历山大帝,申辩道:“启禀陛下,我和宁家世子的婚约已经解除。”

“是吗?”亚历山大帝流露出遗憾的神情,这令叶倾感到了一丝希望,也许,皇帝不会强人所难……

“那朕只好赐婚了,宣宁长风进来。”亚历山大帝对内侍官说。

什么?赐婚!叶倾有种回到古装电视剧的感觉,这可是星际时代,自由恋爱已经风行几千年了,还有赐婚之说吗?

她坚持地说:“陛下,婚姻之事,应该以两情相悦为前提,我和宁越之间没有感情,怎么能结成夫妇?”

“感情可以婚后培养,你和宁越结婚是帝国的需要。”亚历山大帝不容置否地说,挑明了这是桩政治婚姻。

叶倾头脑有些混乱,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的荒谬和不真实,她居然被皇帝赐婚了,而且赐婚对象竟然是宁越!她只觉可笑,那种努力挣脱命运、到头来却发现回到原点是什么感觉,有无奈,但更多的是愤怒!

愤怒的血液从心底爆发,直冲指尖,她死死握紧拳头,冷静,绝不可以现在发作,她提醒自己。

宁长风走了进来,只听亚历山大帝对宁长风说:“朕决定任命叶倾为和平使者前往普星,以安抚人心,稳定局势。”

“陛下圣明。”宁长风的语气没有丝毫惊讶,想必早已得知。

“只是叶倾乃是平民身份,不足以体现朝廷对普星的重视。朕听说叶倾和宁越早有婚约,现朕亲自赐婚,令宁越和叶倾择吉日完婚,以便叶倾能以世子夫人的身份出使普星。”

宁长风万年冰山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异动,这令叶倾看到了一丝希望,赶快拒绝!她在心里呐喊,宁越明明亲口答应过,解除婚约,你也同意的!

宁长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回视亚历山大:“多谢陛下美意,只是叶倾小姐与小儿的婚约已经解除,这结婚之事……”他流露出明显的为难之色。

叶倾第一次对宁长风生出些许钦佩之情,敢当面对皇帝的旨意说不,放眼帝国,怕是只有他宁长风一人。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真的是一个讲信义重承诺的人。自己一直误解他了吗?

亚历山大帝面色一寒。极其不悦地问:“卿是不赞成朕的赐婚了?”

他用的是不赞成。而不是抗旨,显然,他对宁长风也心存顾忌。

“不敢。”宁长风谦恭地说:“陛下为小儿赐婚,臣甚感荣幸。只是谈及儿女婚事,臣正好也有事想请奏陛下。”

“卿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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