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真傻,她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早就听说三小姐将五小姐气哭了两次的事儿。能将向来嚣张跋扈的五小姐气哭,三小姐肯定不是什么好角色,而且之前威胁她抓药的事儿她可是牢牢记着呢!
她今日来,只是觉得时机成熟了,三小姐渐渐得势了,也该向她索要些什么,否则以前的那些事可不是白做的。而且谁确定三小姐是不是只是因为老爷一时可怜才有这般的光景,以后要是又落魄了,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了。
“唉,这才三个月未见,三小姐的人,三小姐的院子可都不一样了呢!”李妈妈打量了四周,比上次她来的时候要好得多,东西多了,连院子里的人也多了。就连院门也有守门的,进来都需要先通报,真不是三个月前那般凄惨的光景。
云琬耐着性子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滴茶,终于是站起身了,笑着对李妈妈道:“李妈妈为我做的一切我都铭记在心,是怎么也不会忘了李妈妈的。你放心,你私吞中馈的事儿,我不会说出去的。”
李妈妈脸色一变,慌乱地站起身,手抖地连杯子都握不住,不过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她早想到三小姐会舀这件事出来做文章!可是她最近已经收敛了很多了,以前的账目也都销毁的差不多了,否则又怎么敢跑来跟三小姐说这些事!三小姐毕竟是年轻的,没见过世面,有几分小聪明便觉得自己了不得了!
“三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事关莫府的声誉,要是传出去了,不光是老奴,整个莫府都会被人笑话!你一个小丫头可不懂里面的厉害!”李妈妈舀出管事的态度,义正言辞道。她以为云琬会慌张,没想到云琬只是笑笑说:“哦?是吗?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说就是了。”
李妈妈不禁暗骂云琬油盐不进!哼!没了这个把柄,我看你日后如何牵制我,让我蘀你做事!不过稍稍得意了一些,便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位置了!得罪了她,以后没你的好果子吃!
李妈妈愤愤在心里骂着,突然听到云琬道:“墨月,我这个月的月例拨下来了么?”
墨月回说没有,说要每月十五才是分发月例的日子。云琬点点头一脸的为难,其实她哪里可能不知道月例什么时候发,只是故意说给李妈妈听,告诉她自己是个没钱的人。
等看到李妈妈垮下来的脸时,云琬又说了一些自己多穷多没钱多寒酸的话。将李妈妈都说的听不下去了,云琬才抬手拔下自己头上的墨玉发簪,交给李妈妈,一脸歉意加诚恳地说:“李妈妈为我做的这些,云琬都牢牢记着,只是如今却没甚值钱的东西,只这个发簪可以聊表云琬的心意,还请李妈妈务必收下。日后还有劳烦李妈妈多多照拂,将来云琬必当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三小姐真是客气了。您是小姐,为您做事是老奴的福气。”李妈妈接过发簪,惊喜地笑了。
送走了脸上笑得满脸褶子的李妈妈,墨月不禁疑惑的问已经回到房间练习刺绣的云琬,“小姐既然早有将发簪给李妈妈的意思,为什么还要绕那么大个圈子?”
云琬轻笑,瞧了瞧已经绣了几根线,还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帕子,头也不抬地道:“你觉得那根发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