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学期第三个星期,姚青接到洪哲楠寄来的邮件,拆开来是一本《英语》教材,第一册,许国璋主编,1963年出版。
《许国璋英语》姚青是知道的,应该说所有有心好好学习英语的人都知道,后世非常有名,没想到现在就出了第一版。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洪哲楠,没想到洪哲楠对自己如此上心,这份人情可真不小。姚青非常感动。
姚青亲笔回了一封短信,先感谢姐姐的关心,再简要汇报了一下自己学习英语的进程。当然实际内容肯定是打了折扣的,否则让她知道自己在背字典会被吓着的。最后,在信的后面附上一个笑话。
话说,三个男人在火车上比威风。一个男人说自己了不起,我会开拖拉机。另一个男人冷笑说,开拖拉机就威风了?我会开坦克。第一个男人无话了,但最后一个男人嗤之以鼻,开坦克是了不起,可我是开飞机的。另俩人没话说了。这时,旁边一个小女孩说,“开拖拉机、开坦克、开飞机算什么,我都开学了!”三人掩面而逃。
姚青虽然住在红旗中学,但也不是不回县里。到周末了,刘妍有时也带姚青回县里。不过,姚青已经长大了,刘妍不可能完全抱着他回城,这已经超过她的能力了。所以回城主要得靠姚青自己走。
红旗中学距县城有近十里路,对于这个时代的一个成人当然无所谓,但对于一个二岁的小孩却是有点压力。刘妍的办法是讲故事。什么《西游记》、《水浒传》呀,反正一路上靠这个来分姚青的心。
姚青回想起上一生的学前时代,正是这些故事和一些游戏(例如捉迷藏)伴随着自己的旅途。这一世由于自己早熟,讲故事的历史提前了。再由于自己不会玩那些很傻的游戏,所以游戏环节给也取消了,全由故事取代了。
其实也无所谓,就当是锻炼了,姚青于是兴高采烈地边走边听母亲讲故事,品味着里面的温情和回忆。而且这也等于是给了他一个对付小朋友的锋利武器。
有时,姚华出差,于是顺路送他们返校。和刘妍讲故事特技不一样,姚华的绝技是柳笛。
弄下一段小指粗的柳枝,大概8-10厘米.然后用双手拧,拧到把皮和里面的小棍分开为止。再褪出树枝,一管柳笛就出现在手中。
柳笛的音域固定,不同的长度、不同的粗细音域都不一样,所以尽管人们吹奏它的历史悠久,但它最终没变成乐器而登上大雅之堂,可是那浓厚的乡土气息,却压抑不住地拂面而来,让人陶醉。
一路上,姚青千辛万苦地学习柳笛,屡败屡战,兴趣盎然。这可是日后在大城市中泡妹子的大杀器,不可不学。幸亏姚青耐性极好,柳笛也的确没有什么秘籍,最终在到达红旗中学之前,姚青还是掌握了这门技艺。
由柳笛姚青想起叶笛,竹叶嘛,弄到手难度不大。吹奏虽然没有老师,但好像没有多大必要吧。就像卖油郎一样,无它,手熟而已,这也只是嘴熟而已。于是,下一星期,红旗中学就出现一景,神童姚嘴中成日含着叶片捣鼓,半个月后,叶片终于能发出声响,虽然难听点,再几天,总算是吹出曲调。于是红旗中学的老师们也就知晓了一种新的乐器--叶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