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离王孙满他们离开洛阳,又是十几天过去,屈指算来,周扁来洛阳已有一个月了,本着只争朝夕的作风,这二十多天里,成功的将两座客栈分别改成了酒坊和磨坊,又将精通厨艺的伙计集中到了来福客栈,训练一段时间后,居然也能炒出不少好菜,来福客栈重新开张已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不过周扁却总觉得还有什么没做到位,反复想过之后,才发现问题之所在,对,就是出在名字上,来福客栈这名字太土了于是周扁挥手一改,便成了天然居,又写上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分列两边,众人忙齐声称赞不已周扁却是笑笑,心想这个名字其实也蛮熟的,放到现代那是世人皆知,好多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自己也一时想不到更好的,便以此来忽悠下古人吧写好后令工匠做好,却收入屋中,算来一切都已准备好,便定在第二天也就是三月初一正式将招牌挂出,而新的酒肆自然就将在这天开张
当晚入夜后,依着习惯,周扁就着昏暗的油灯光,独自一人在院中练起剑来牢记心中宏愿,哪怕是在洛阳最忙的时候,周扁都没忘了此事一干护卫们,没事时也被勒令在院子里练武,好在众人都早已习惯
练了数十招后,周扁只觉这狡俞练俞熟,虽然身子尚年幼,力气也远远不够,但对这大开大合刚猛之剑法竟也体会渐深,心中也不禁得意起来,却忽觉身后轻轻一声响,周扁想也没想,猛一转身,挥剑刺去,正觉这剑去势甚快,心中畅快之时,却感手中短剑一震,当的一声便被来人挥剑挡开心中顿时大惊,正欲再将剑刺去时,却听来人一笑,“大王,是我,樊馀”
周扁见是熟人,这才放下心来,众护卫中也只有樊馀敢与自己对剑比试,这是身份使然,不可强求不过此时周扁却是忽然心中好胜心大起,这有月余没和樊馀比试了,不知差距是否缩鞋于是也不出声,又将剑刺去,樊馀无奈,只得将剑挡来两人便就着这夜色你来我往,比试起来,几招过后,却听樊馀大叫道,“大王还请住手,某看不清,怕误伤了大王”
其实这几招樊馀只挡不攻,要知看不清楚时若要进攻倒还容易,而要想将对方的招数挡下来却就难了,如此周扁便已知差距明显,樊馀果然是家学深厚,耳听得樊馀大叫,便收手而赚却仍忍不住开口问道,“本王这焦得如何?”
“大王之剑法已深得狡,所缺者唯力量与经验也,若是再过几年大王大些时,某只怕也不是对手了”樊馀,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大王撤剑,身手感官都已强于同龄者,方才某来时见大王舞锦欢,便躲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不料还是被大王发现,某深为佩服”
“呵呵,本王也自觉反应比没练奖强了许多不过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着明日大王的天然居就要开张了,想着大王这些日子来的操劳,心中有些疑问,不知当不当说”樊馀似乎有些扭捏
“你我之间还这么生分,只管说来”说着周扁便拉住樊馀往屋里走去,又喊来秀儿重新点上一盏油灯,这才亮堂了许多
坐定后,樊馀才犹豫道来,“某深知大王之心,也看到大王如此努力,但我大周自平王东迁,周郑交质,王室已衰败四百年有余,大王以为我大周真有一天能重新强大起来吗?”
轻泯一口清水,周扁笑道,“往日爱卿与本王一同习武练奖,只见卿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何故今晚却做小儿姿态发此问?”
樊馀脸色微窘,也是笑笑,“往日某只想着陪同大王习武,没想其他,初时见大王造出宝马车,某还不以为意但这些日子跟着大王,见大王弄出这些世人想所未想闻所未闻的东西,莫非大王真是从天上所得,或者大王本就聪慧异于常人,这样一想来,便觉得往常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似乎都有了可能,某思之已有数日难眠,故今天忍不住想要一问究竟,大王真以为我大周复兴有望,或者大王以前所喊的振兴我大周的口号竟真是大王心中所愿么?”
原来这小子以前根本就以为本王只是闹着玩艾如今看到复兴大业有了那么一丝盼头心里倒忐忑了,周扁不由心中暗笑,又想了想却说道,“爱卿祖上是随平王东迁而来吧?”
“正是,当年随平王杀回宗周的八大护卫中,便有先祖王子朝之乱时,当时的先祖又一直追随敬王”
“本王只知爱卿先上乃功臣,却不想竟如此数代,真令本王敬佩不已”顿了顿周扁又道,“本王以复兴大业为己任,这是无疑的,爱卿当效仿先祖么?”
如今又听周扁信誓旦旦,樊馀自然一扫方才犹豫之态,大声道,“某定当誓死追随大王”说完后又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细声说道,“某先前还有怀疑,望大王见谅”
周扁一开始便很是欣赏这樊馀,此时又有了交心之话,更是高兴,笑笑道,“本王自是不会介意不过爱卿可看看周密他们,莫看他们是粗人,但却从不多想,只知效忠本王即可,爱卿也不必多想,也不必怀疑这复兴大业,本王其实早就心中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