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扁听罢顿时一惊,莫非历史上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么,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一代的魏侯便是魏惠王了,率先称王的那个,自此以后诸侯皆称王了,因为这是一个转折点,所以周扁记得比较清楚
不过魏侯称不称王,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历史上周王室是被秦国灭掉的,而不是魏国,魏侯就算称王了,他的主要矛盾还是在与秦国之间,并且和赵韩齐三国的关系都不好,围魏救赵应该就是将发生在不久之后,那么魏国的败落也应该在望了
但是王室中人肯定不会这么想了,天大地大,面子最大,所以也难怪王孙满对魏侯如此不满,甚至自觉的将其划分到了敌人的队列,在臣子看来,一切妄自称王的,都是王室的敌人
想通了这些后,周扁不禁又疑惑了,“满大夫,这点如何看出来的?难道是魏侯自夸的,又或者是他说漏了嘴?”
王孙满摇了摇头,“这倒不是,而是魏侯手底下有大臣进奏,说魏侯威震八方,可以称王不过魏侯摇头否决了”
“这些你都看在眼里,是他们当着你的面说的?”是道听途说,还是当面耳闻,这一点很重要
“嗯,是的,臣都看在眼里,臣本想出声指责的,不过却被魏侯拉住了唉,本以为可以拉拢魏侯打击韩侯的,不料魏侯竟有异心,臣实无能也”周扁刚登基时便是王孙满提出的联魏打韩,想来这次在魏国的见闻对其打击很大
周扁劝了两句后微微思索了一下,“有两种可能,第一,魏侯太狂妄了,真想称王,所以丝毫不把我王室放在眼里,并不避你的面第二,魏侯这是以进为退,逼迫我王室,大概意思就是说如果你们不封我方伯,我就干脆称王算了你觉得是哪一种可能?”
“不管哪一种可能,都对我王室不利,若果魏国用强便能迫使我王室封其为方伯,那齐国呢,赵国呢?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还有紧挨着我们的韩国呢?在魏国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封其为方伯,只怕会引起他国异心啊”王孙满明显对魏国有偏见,不过很快便话锋一转,“大王不必为韩国之事担忧,若韩国真要来攻打洛阳,也不会是今年,因为韩国新败,又马上便是寒冬,不利于出兵,所以要来也是明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去和韩侯交涉,谴责也好,利益交换也好,只要能拖住时间,或者令韩侯不再产生为公子班出头的想法便好另外,实在不行,我们还有一个法子,可以一下断了韩侯出师的名义,使其师出无名,再稍微活动一下齐魏,便能逼其退兵了”
“什么法子?”周扁也好奇起来,怎么自己没有想到
“已故周公朝的公子,共之,大王忘了么?”
“当然没忘艾本王在宫中赐了单独一间小院给其祖孙二人居赚他老实的很呢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既然韩侯打着替周公复国的名号前来,倒不如我们先替其复国,将共之封为周公,而洛阳还是掌在我们手中,这样就能使韩侯出师无名了对不对?”周扁说着说着想到了王孙满所指,不由兴奋的拍起手来这倒是个好办法,还真是众人计长艾太师少师白圭宁越等人都没有想到,偏偏王孙满一回来便想到了
见大王领悟的快,王孙满也是连连点头,“不过大王,如今王室重回洛阳还不足半年,洛阳人心不稳,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复周公之位,免得人心浮动不如先派人去探一下韩侯口风,若是大王不嫌满某才拙,便再由我出使一趟韩国如何?”
“你说的本王也知道,只是满大夫方才从河北回来,又要往东边去,不累么?本王如何舍得,还是另选人吧”
“现如今诸位卿大夫都忙着,只有我刚回来还没有什么事做,还是让我去吧,旅途中都是坐车,又不是要我走,臣下倒是没事”王孙满坚决的说道
周扁想了想,确实少师等人都忙着,其余的闲人自己又不放心,也只有王孙满了,于是周扁点了点头
王孙满却是喜出望外,行了大礼,“多谢我王,满,必将不负王命”
“不过不急,你才回来,还是歇两天再走吧,还有,郑都内可是有本王隐藏的人手,这两天本王就找人说与你听,将来若有需要便可向之求救,不过,这可是机密啊”周扁指的是隐藏在郑都城内的如刘求等密探,必要时,他们或许能派上大用,并且王孙满也不是外人,忠诚度是可靠的,也不怕他泄露出去
而眼见大王如此信任,王孙满又磕下头去
送走王孙满后,周扁伸了个懒腰,看来这些政事也并不难解决,还是要多用人啊都说人才是关键,果不其然,如今自己手下中各种人才基本都具备了,若是自己还不能做出一番大事业,那可是有愧了
想着周扁又忙起了手头的工作,批复起大臣们上的奏折来唉,都是沉重的竹简,也不知申不法那里的纸进行的如何了正想着时,却忽听有护卫来报,“大王,申大夫来拜,说是有要紧之物献给大王”
申不法来了,莫非是纸造出来了么?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艾周扁一把丢下了手中的竹简,起身跑了出去,口中还大呼道,“宣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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