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陈见雪自然被她爷爷骂惨了,不过正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事情是她自已做出来的,话也是她自已说出来的,被陈淞生抓住现行,却也是没谁好怪,虽然陈淞生离开以后,在被罚写千字检讨书时没少埋怨金钰莹。
既达到了将事情告知棋社领导的目的,又没有伤害到姐妹感情,金钰莹对王仲明非常感激,如果不是他给自已出主意,并且配合演了一场戏,事情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现在好了,陈淞生已经了解当天发生事情的整个经过,温老三再来自已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虽然因此被陈见雪没少数落抱怨,至少心里要踏实多了。
金钰莹安心了,王仲明也就放心了,说实话,对于温老三的挑战,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做为曾经高立于世界围棋巅峰的风云人物,什么样的,宣传保险怎么会在这儿?要我说,应该是宣传养生保健的,不然穿成那个样子干嘛?”
......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温老三也不搭理这些观众,指挥着两个年轻人布置场地,不大一会儿,左边长杆插好,一个年轻人从车上取出一条横幅,将其中的一端在长杆顶端系好,另一端系在另一根长杆上,然后将横幅展开,再将长标插在地上。
“咦,写的什么?”众人抬头仔细观瞧,只见红色的横幅上贴着黄纸,黄色的纸上写着斗大的墨笔字——‘湖南温老三邀战棋胜楼王仲明’。
“啊,什么意思?”“这个人要干嘛?”
围观者多是普通棋迷,温老三在圈子里名气虽大,对他们中的大部分而言只是一个人名,并没有特别的意义,但王仲明就不一样了,那是前几天刚刚打败乌鹭社,陶然居两大高手,为棋胜楼争取来天元战承办权的大功臣,棋胜楼的棋迷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哎,你谁呀?向王老师邀战,比什么?比吃斋念佛?还是比打坐问禅?”
“小子,你这是来踢场子的吧?嘿,胆儿够肥的,知不知道王仲明是谁?就你这样儿也想和人家过招,也不找面镜子照照,你配吗?”
所谓胳膊肘往里拐,虽然不知道温老三是谁,但他挑战的对象既然是王仲明,那也就等同于是棋胜楼的敌人,有脾气急,火气壮的人先就冷嘲热讽起来。
“温老三?......,该不会就是业余四大天王排名第二的那个温老三吧?他不是湖南的吗?干嘛要向王老师挑战?”
“哇噻,这家伙可不好惹,看样子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也不知王老师应付的了应付不了?”
有人听说过温老三的名头,连连咋舌,为王仲明暗自担心。
温老三端坐棋桌一旁的椅子上,将身体靠在椅背,双目微闭,似睁非睁,手摇折扇,对众人的议论全当没有听见。
“各位,各位,静一静,静一静。”温老三自抬身份,不愿开口和棋胜楼的普通棋迷讲话,于是,解说工作就交给了曹英派来协助他的两个小伙子身上。
“......,各位,这位就是业余四大天王之一,鼎鼎大名的湖南温老三,近日来到北京,听说棋胜楼来了位高手,连胜乌鹭社,陶然居的两位高手,所以慕名前来拜访,想要领教一下这位高手的棋艺,烦请各位老少爷们,到棋胜楼传个话,就是温老三在这里等候王先生的赐教,请王先生知道消息以后尽快过来。如果不来,温老三每天下午都会在这里诚心等候,不见不散,各位,拜托了。”
话说到这个程度,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湖南温老三点名邀战王仲明,这是摆明了来踢场子的!
马上有腿脚灵便的年轻人撒脚如飞,直奔棋胜楼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