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三强词夺理就是不肯走,刘长春等人却也没辙,打110报警,事情显然没有闹到那种地步,可好言好语相劝,温老三又不肯挪窝,怎么办?
刘长春气的脸色铁青,“温老三,你不就是想下棋吗?我陪你玩一盘怎么样?赢了,你在这里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输了,收起你的东西,给我马上离开。”到了最后,逼得他也只能使用棋界解决纠纷时的最后手段了。
温老三嘿嘿一笑,“刘老师,本来呢,向您学习一盘是我巴不得的一件好事儿,问题是我这次想要会的人是王仲明,目标不是棋胜楼。如果我和您下了,输赢放在一边,外人就会以为我温老三是在故意找棋胜楼的麻烦,天地良心,我温老三只是想会会王仲明,对棋胜楼,对刘老师您,那可是相当的尊敬,绝不敢有半点儿不服,为了不让那些别人居心的人有造谣生事的机会,所以我不能答应您的提议,真的是非常的抱歉。”
温老三虽然很狂,但他并不是傻子,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长春虽然离开一线棋战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但他终究曾经是拿过数次国内重大比赛头衔的一流职业高手,上了年纪,精力体力或许不足,但功底还在,长时间的比赛搞不过那些年轻棋手,偶尔下一盘,那些年轻棋手也未必能占到便宜,自已虽是业余棋界的一下儿,让他自已去吧。温老三在棋胜楼对面的空地上摆了个摊子,打出横幅,点名要向你挑战。刘老师好话说尽,他就是不肯离开,你快回来吧,现在这里看热闹的围了少说有五六十,再闹下去,不知会出什么事儿。”金钰莹焦急地说道。
“是吗?......,好吧,我和陈总说一声,这就回去。”王仲明应声答道,随后手机挂断。
打完电话,金钰莹心中忐忑,也不知王仲明这一回来是福是祸,心事重重,转回头,正想回去向刘长春汇报情况,无意见却看到一辆红色出租车停在路旁,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两个人直奔人群,仔细看,两个人的形象相差无几,都是脖子上挂着相机,肩上背着记者常用的那种采访包,只不过一个年纪四十几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年长的满脸风尘,给人以一种江湖油子的感觉,年轻的则腰圆体壮,带着几分稚气。
“咦?孙浩,你怎么来了?”金钰莹一愣,那个年轻人她认识,是去年刚刚进入《围棋天地》杂志社当实习记者的孙浩,她去年在女子名人战中挑战成功后,孙浩曾经对她进行过专访,另外,孙浩还是陈见雪的众多追求者之一,一有机会,就跑来约陈见雪出去玩儿,而做为陈见雪最要好的朋友,金钰莹也没少蹭吃蹭喝蹭玩。
“噢,呵,是钰莹呀。我接到线报,说温老三在棋胜楼门口摆抬设擂,所以就赶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对了,见雪呢?”孙浩笑着解释道。
什么要看情况!明明是假公济私,打着调查新闻的旗号,跑来看见雪那个丫头的——金钰莹心中想道。
“噢,她在里边。”一边回答,金钰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跟在孙浩后边的那个中年人身上,《围棋天地》杂志社和中国棋院离的不远,由于陈见雪和孙浩的关系,她去过不只一两次,印象中,那里的工作人员里似乎没有这个人,莫非是新调来的?问题是,这个人的样子又好象在哪里见过,这是怎么回事儿?
孙浩见金钰莹望着自已的同伴,知道她想问什么,连忙代为介绍,“呵,这位是我学摄影抓拍技术时认识的同学,他现在在《明星周刊》工作,姓姚,叫姚土佐,刚才我们俩正在喝酒聊天儿,听到有新闻,就陪我一起过来看看。姚大哥,这位是金钰莹,是女子职业棋手,现在中国女子名人头衔的持有者。”
《明星周刊》?不就是那本儿非常有名的八卦杂志吗?等等,记得上次和范唯唯一起在菜市场买菜就碰上一个狗仔记者,好象也是姓姚,该不会就是这个人吧?!
想到这里,金钰莹再仔细一看,可不,不是那位被范唯唯的小助理称为‘姚土狗’的狗仔记者又会是谁?!
这个世界还真是很小啊!金钰莹心中感叹,“呵,姚先生,您好。”她点头微笑志意。
“呵,金小姐,你好。”姚土狗也点头回应。他是跑娱乐八卦的记者,对围棋圈子里的人和事并不感兴趣,这一次跟着孙浩,纯属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上一次在菜市场,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范唯唯身上,所以对金钰莹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三个人边走边说,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温老三摆的棋摊前,见到孙浩的装束还有脖子上挂着的记者证,大家都知道有记者来了,
“哎,孙浩,你怎么来了?!”陈见雪先就不满地叫道——孙浩的围棋记者,专门跑围棋新闻的,这件事他掺和进来,万一写成稿子发表出来,那岂不是全国的棋迷都知道了?
看到陈见雪,孙浩的脸笑得别提有多开心,“呵呵,见雪,我先工作,一会儿找时间咱们俩再慢慢聊。”好在他还没有忘掉自已的本职工作。
“这个人是谁呀?”见孙浩对陈见雪的态度极其嗳昧,张海涛心里很不舒服,斜眼盯着孙浩,小声向陈见雪问道。
“孙浩,《围棋天地》的记者.......,真是的,谁把他给招来的?!”陈见雪不耐烦地答道,她现在只担心事情会不会闹得太大,哪管的了有人心里打翻了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