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排除法(1 / 2)

第四百一十一章排除法

“那么更好的下法是在哪里呢?左边挂?右上守角?嘿嘿,反正以我的水平是看哪里都差不多。//更新快//”范唯唯倒是不怎么不测,因为在以前一对一教她学棋的时候,类似的点评王仲明多了去了,不要说谭浩强这样的中坚棋手,就连当今世界棋坛的几位冠军级超一流棋手下出的棋也常常被其批评,对不对,以范唯唯的水平当然无从判断,不过王仲明在点评那些招法时所展示的思路和想法的的确确让她开了不少的眼界。

“是的,你说的这几步棋都属于常识性的招法,无论选择哪一点都是一盘棋,不过从争取主动,打开局面的角度来看,这些招法就显得太平凡,也太平淡了”王仲明笑笑答道。

“,保守观念中,右下角白棋三路跳出后定式就告一段落,因为有这一子后,右边的价值相对变小,所以无论黑方还是白方,一般都不会考虑在此处行棋,由于黑棋要在下边张势,所以这里的定型通常是黑棋五路飞与白棋三路并做先手交换再抢大场,此外还有四路连压或间接跳置的手法。轮到白棋先走,一般也就是三路并或四路贴起两种,此局因为黑棋下边的阵势还没扩张,五路飞或四路跳张势的下法得失不明,这也是一种选择,和棋手的风格有关,无所谓对错”

“,在我看来,此刻在右边三路紧逼是此时唯一的要点,被黑棋占到此点,白棋怎么应对都会感到非常别扭”

“先,此时棋盘上的大场虽多,却没有那种一眼可见的绝好点,而右下角一但被黑棋四路压住,黑棋的外势过于完整,其价值远在一般大场之上,所以这里白棋不宜脱先”

“不能脱先就要出动,出动的方法无非三种路贴起路小尖,又或者三路横呀,从现有得到的消息来看,中国棋院的副院长张学斌和围棋部主任孙文东都比较倾向于中国棋院收取一定的管理费,宏观上起一定指导作用,具体事务则由民间棋社组成联盟自行管理,中国棋院不cha手实际运作,不过棋院院长黄德志态度不明,似乎不愿放权给民间组织。”曹英答道。

“切,那个老头儿。死脑筋一个,抱着权力不肯撒手。你说一个明年就要退休的人了,干嘛还死抱着教条不放?”曹雄忿然骂道——虽然不断非常用功,但他的实力似乎到了一个瓶颈,再怎么努力也突破不过去,一直无法取得明显的提高,不仅围甲没他的份儿,围乙比赛也轮不着他打,虽然还有棋王战,名人战,天元战等等比赛能够参加,但大部分也是一两轮便被涮下来。没有比赛,对于一位职业棋手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全国棋社联赛如果能够成功举办,那么按照最初的预想,入围棋社每年至少有二十多场比赛可打,而陶然居组队,他曹雄当然是绝对的主力大将,虽说棋社联赛的级别远比围甲围乙低,而且遇到的对手实力也没办法和围甲围乙中遇到的相提并论,但比赛就是比赛,通过这么多场比赛的磨练,实战经验的积累,大概有一天就能一朝顿悟,突破瓶颈,迈入一个新的境地。故此,他对于阻碍棋社联赛举办的人都是气不打一处来。

“呵,人老了就喜欢守成,不愿意冒险,黄德志的想法能够理解,说到底,他明年就要退休了,棋社联赛就算顺利举办而且举办成功,功绩肯定也是落在下一任院长头上,和他没有关系,可若是办的不好,那责任肯定要落在他这个前任院长身上。做了不仅得不到好处,反而要冒很大的风险,不做不会影响到自已的政绩,虽会被评价为保守僵化,但也不会犯错误,我如果有他那样的年纪,处在他现在的位置,肯定也会小心再三,不敢随便下决心。”曹英笑道——他当然是非常支持棋社联赛的举办,而且,他也非常期待自已在未来的棋社联盟的管理层中取得一个位置,不过他也明白,对于中国棋院这么一个官僚机构,想要改变既有的体制规则是多么的困难。官僚作事首先考虑的不是经济效益,不是社会影响,不是取得多大的成绩,而是不能犯错,能否有负面效果,能否会影响仕图,因为在这个体系中,成绩是大家的,错误却是个人的,改革获得了成功,会有一大帮挨得着挨不着的人跳出来摘桃子,可要是失败了,所有的过错和失误都会落在做出决策的那个人身上,常言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到时候每个人都恨不得离你远远的,谁会去替你担责任?所以,在这个体系浸泡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会养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明哲保身的习惯,凡事皆循旧例,不敢越雷池半步。社会如此,着急生气又能有什么用?

“要我就不会这么想,反正明年就退休养老去了,豁出去破回例又能怎么样?联赛办好了,自然有自已一份功劳,万一搞砸了,那也是继任执行不力,无损自已的功绩。”曹雄不忿地反驳道。

“呵呵,你说的倒也不失为一种想法,不过人家是奔六十的老头儿了,想法能和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样吗?人事情搞砸了,以后还可能有翻身之日,人家一旦出了错,那可就是一世英明毁于一旦,玩不起的。”曹英笑道——年轻人凭着一腔热血总喜欢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以为只需去做就总会有机会,而上了年纪的人则经历过太多的失败和教训,习惯于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困难,宁肯守旧也不愿轻易冒险,谁对,谁错呢?

“玩不起就别玩呀,干嘛守着那个位子不愿意下来?”曹雄哼道,他知道自已的哥哥说的有道理,不过那不代表他就会赞同。

“人家花了几十年的时间苦熬才熬到那个位置,你一句玩不起就别玩了就想让人家退位让贤,是你你会干吗?”曹英笑问,自已这个弟弟,要说年纪也不算小了,可是接触社会的经验还是太少了,这样的话也就是愤青空喊的口号罢了,只有没有尝过权力滋味儿的人才会那么大义凛然地叫嚷,而一旦有一天他们坐上那个位置,做出来的肯定又会是另外一种样子,就象古时那些打着替天行道,济弱扶贫的口号打下天下,当上皇帝的人,哪一个又真的与民同富贵,共患难过了?口号是喊给人听的,事情才是给自已做的,以为那些喊着口号的人会作和口号一样的事儿,那种人只能用四个字来描述——天真,幼稚。

“切,不说这个了,越说越气。你在看什么呢?”和哥哥讲理从来没有占到过上风,曹雄不再坚持,改变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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