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住房,在文秘小张的引导下手续办得非常顺利,拿着领到的房卡,吴灿宇,金伍中,朴泰衡三个来到分给他们的房间,这是一间标准的三人套间,除了卧室外,外边还有一个面积不算很大的客厅。//更新快//
“好舒服啊,总算可以躺着啦!”把行李箱随手一丢,朴泰衡往沙发上一倒惬意地叫道,四肢伸开,很没有形象地大大伸了个懒腰。
“去,那边点儿!”踢了挡住路的胳膊一脚,金伍中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把鞋蹬掉,将脚直接撂在茶几上,说起形象,比朴泰衡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们俩呀,真是......”两位学长的样子让吴灿宇实在是无话可说,虽说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和半天的中巴车,但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再怎么累也不至于累成这副模样吧?
“嘿嘿,怎么,眼热呀?没办法,谁让你走的慢,想躺着,只好去里屋喽。”朴泰衡兴灾乐祸地笑道——客厅的沙发只有两张,他和金伍中一人占了一张,自然就没了吴灿宇的地方,里屋有床,躺着或许会更舒服,但电视却在客厅,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反正是不打算动弹了。
“去!谁稀罕!等会儿那位曹先生会来拜访要是看到你们这副样子得多丢脸。”吴灿宇哼声道——都是朋友,谁什么样子不清楚?关起门儿来想怎么舒服就怎么舒服,但当着外人。总得顾着点儿面子吧?
“着什么急,人家哪儿会那么快就到。”金伍中笑道。
“呵,说起来也真有点儿意思,只是因为都认识崔精成。那位曹先生就能攀上关系,搞得跟多熟的朋友似的,说实话,我还真的有些佩服,换成我肯定做不到这种地步。”朴泰衡笑道。
“呵,那当然,人家是北京四家最大棋社之一的管理者,没有相当的社交能力怎么行。没想到崔精成能交上这样的朋友。以前还真是小瞧他了。”金伍中叹道,棋手的生活面太窄,借用中国的一句老话,那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除了训练,比赛,钻研棋艺,大多对棋盘以外的事情并不关心。象历史上著名的‘原子弹下的对局’就是这样例子——一九四五年,第三期的日本本因坊决战,由岩本熏挑战桥本宇太郎,当时正是二战末期。美国飞机经常空袭东京,在一次轰炸中。日本棋院会馆被炸烧毁,于是对局被迫改在广岛举行。没想到就在比赛进行之中,美军再一次轰炸日本,而这一次使用的是原子弹,所幸的是,比赛进行的地方离市区较远,虽然两个人被爆炸后的气浪掀到窗外,房间玻璃全碎,两个人却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是把屋子简单的收拾一下儿,就重新摆上棋盘继续比赛,如此直到比赛结束以后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刚刚逃过一次灭的很好。”操着蹩脚的汉语,金伍中解释着赵源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曹英笑着点头,表示自已完全明白。
一阵寒暄之后,众人分别坐下,话题自然是先从共同认识的人——崔精成身上开始,曹英讲了些崔精成在陶然居工作时的情况,当然是专拣那些有趣的事情来讲,表现得自已和崔精成的关系有多亲近,简直比亲兄弟也差不到哪儿去,听得几位年轻人频频点头,真心觉得这是一位非常好的大哥式人物,崔精成能够认识这样的人实在是他的福气。
崔精成在北京时候的事儿,曹英又向吴灿宇等人询问他去了首尔以后的状况,吴灿宇是个老实人,虽然也想替崔精成留些脸面,但架不住嘴上不灵光,被曹英三问两问,便把实现情况说了出来。
得知崔精成到了首尔以后还是靠下彩棋混日子,曹英不由得暗自苦笑,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样子,这辈子这小子都出息不了了。
“对了,前辈,您是北京最大的棋社之一,陶然居的总经理吧?”随着交谈的深入,屋里的氛为越来越融洽。刚开始时的拘谨一扫而空,吴灿宇忽然想起了什么,向曹英问道。
“是呀。”听语气对方还有后话,曹英答道。
“嗯......。既然这样,您应该对棋胜楼也很熟悉吧?”吴灿宇接着问道。
“棋胜楼?......当然。是有什么事情吗?”曹英心中一动——对方突然提到棋胜楼干嘛?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