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兰戛然而止。只留勾人心魄的淡淡轻吟在杨州蔡绕不息。
不过一句轻询之后却是没有再出声相邀,杨子殊眉头微蹙了一下,原本前冲的势头也止住,浮在原地思衬片玄最终还走进入那骨室之内。
如骨洞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白骨为壁,白骨为毯,极快的扫视了一圈,除了骨室正中那笑望着自己清秀女子之外,只有她身前平放的一把古琴。
一身大红绣袍将那女子衬托的有些妖娆,红色绸布将眼睛蒙住给人以神秘之感,那高高盘起的黑发披落肩后垂至地面,又让这女子多出一种高贵气质。
胸前夫半袒露在外的肌肤泛着一丝诡异的惨白,即便一对高耸的双峰包裹其中,但却依然让人心生寒意,仅仅扫了一眼,杨子殊顿时心中明了,这看似面容妓好的女子的的确确是一只死魂,而且并不是普通的死魂。
虽然双眼被红布遮住,但那女子似乎发现杨子殊正戒备的打量自己,也不出言打断,一双惨白修长的手轻按在琴弦之上,俏鼻下的两瓣红唇边噙着一抹莫名笑意,只是这般微微仰着头面朝着杨子殊,似乎那蒙眼的绸布之下,同样有着一双眼在仔细打量着这个比起自己更像厉鬼的男子。
即便与那女子目光没有对视,但杨子荡依然心生一种被人紧盯的感觉,心中暗暗叫奇,虽不惧她,但在这种环境之下多多少少都会让杨子萏感到不太舒服。
手中雷芒依然浓烈,杨子殊垂下头的瞬间,目光瞬间汇聚在那张散着淡淡紫气的古琴之上,原本蹙起的剑眉更显纠结。
一米多长的古琴竟然是白骨制成,惨白的琴身上五根绷着的琴弦分明是筋弦,而琴的头尾还各有两只白色头骨微微垂下,仿佛在膜拜君王一般,诡异的淡紫色雾气不断的自头骨口中吐出,幽怨不绝的如绸带般缭绕在女子身边,到是同杨子殊的黑色雾气有些相似。
骨质筋弦,自然那万鬼齐哭之声便是从此琴弦上拨动而出,虽然他并不是无聊的卫道士,死在此琴之下的亡魂究竟多少杨子幕也并不关心,但是对于死魂和力量的渴求却让他对这女鬼彻底起了杀心。
“公子你想杀我?”就在杨子殊心中有了计较之际,那一直沉默的女子突然轻声开口,不过却丝毫不见她有任何担忧之色,那勾人的红唇畔依旧挂着一抹淡笑。
“只是想取你魂魄为我所用罢了。”看不透这女子修为,杨子伤掌中雷芒突兀消散,翻手之间闪现的镇魂如扇一般被杨子萏握在手中,顿时骨室之外的丝丝阴气仿佛受到吸引一般,纷纷涌入杨子殊手中的镇魂之内。
“看来你就是云鬼所说的鬼道门人了,也罢。”嘴角笑意不减,却是多出一抹释然,随即那女子抬起手朝向杨子殊轻挥了下,示意他坐下:“公子先坐下,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杨子萏听罢了这女子所说之后心中一震,这些上可以说除了自己之外不可能有任何人知晓自己是鬼道门人,为什么初见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一语被这死魂道破?
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听她的口气似乎知道自己是鬼道门人的不止一个,她口中的云鬼难不成也是灵骨峰中的死魂?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中惊骇莫名,杨子殊眼中神色变幻不定。难不成是自己这魔魂姿存暴露了身份不成?
“公子你不必惊慌,知晓你身份的并非人类,你来此处也是宿命,而我成为你的鬼奴亦是宿命,你且坐下听我交代一些事情。
,可
”女子似是知晓杨子殊心中所想,轻轻出言,那一句句如天簌般的声音中却夹杂着一些感慨和无奈,更是在杨子殊心中掀起酒天骇浪。
知晓他身份的并非人类那么要么是妖兽,要么便是死魂,女子所言自己来这灵骨峰是为宿命,更让杨子殊想不明白的是,这女子言语之中透出的意思是自愿成为自己的鬼奴!
“好,我且信了你,不过你若是耍什么花招,哼。”杨子殊惊异不定,但却依旧没有向女子身边靠去,紧握着镇魂立在原地,淡淡道:“就这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