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杨子萏感到新奇的是还并非这两处,而是凶丧裸露在外的上半身,不同于百眼光洁与人类无二的半身,凶丧的上半身似乎始终覆盖着一层薄薄晶莹的深蓝能量,就如同他下半身的鳞甲一般绚烂,并且若是细看之下还能现,无数细小的黑线遍布凶丧全身,偶尔不时的蠕动一下,仿佛爬满了虫秀一般让人感到恶心却又畏惧。
“杨小子,千万要小心凶丧身上的百目,那可不是他儿子百眼的百目可以相比拟的,若是百目齐开,即便是神阶强者也要暂避锋芒”。就在杨子伤打量之际,身后突然传来汉博的一声大喝,这适时的提醒也让杨子殊的脸上拂过一抹了然之色。
对手百眼身上的百目金芒,杨子殊还是记忆犹新的,几乎全范围覆盖性的攻击让他当时颇为头疼,而那金芒之中所蕴的恐怖毒素和破坏力,也是让杨子殊之境有所忌惮。
若不是身上有着离魔针,恐怕还真不知谁会笑到最后,光是魂级的百目便如此恐怖,逼的几乎堪比尊级的自己手忙脚乱,那么圣级的凶丧施展出来又会是何种效果呢?或许真的如汉博所言一般,神阶强者亲至,也不敢与其正面相抗,更何况自己还并未达到神阶。
“哈哈,汉博你这老不死的终于说了一句我爱听的话。”凶丧听罢了汉博的提醒之后,先是一愣,但并未有何不满,反而出乎众人意料的大笑起来,随后望着杨子伤阴笑道:“这老东西所说并非虚言,若是我施展百目,哼,你们恐怕在场的一个也逃不了。”
微微皱了皱眉头,杨子殊很是奇怪为何凶丧如今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过仅仅半晌功夫,杨子殊便彻底释然了,随即望向凶丧的目光也有些古怪,似笑非笑一般。
显然方才被自己吓愣住的凶丧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拥有百目这等强有力的杀手钢,只顾着思衬如何逃开,汉博突然的一席话不仅是提醒了杨子殊,更是无意中点醒了脑子一片空白的凶丧,让他那本就不如何够用的脑子似乎抓住了关键所在。
而随后凶丧的这一番话听起来似是威胁,实际却让杨子殊乃至众人都隐隐感觉有些退意,不知为何,杨子伤察觉到凶丧似乎想用百目作为一个借口,以避免今日与自己之战,不过这种念头瞬间便被杨子伤抛掷脑后,沉吟片刻后反而淡然的询问出声。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微微一愣,凶丧努力想从杨子殊脸上看出某些惧意或是忌惮,但无论他如何瞪大眼睛,那小脸之上却只有一片平静,杨子殊突然出声,也未提及是否要战,弄的凶丧也是不敢妄动,只得再次戒备的望着那一脸淡若的少年,只是此刻凶丧的眼中多了一抹疑惑。
“我刚才算了一下,似乎距离百眼身死已有一月的功夫,为何你今日才找上个。门来?我想以你凶丧在骨洞之中的名头,随便问问也能知道我与汉博、屈云等人在一起见凶丧望着自己,杨子殊眉梢一挑,平静的与其四目相对,轻声询道。
方才百眼大放厥词之时,杨子萏依然还未出关,所以有关云鬼的那些话自然不被杨子殊所知晓,对于凶丧的百目杨子殊已然不放在心里,而对这么一个凶残的敌手,杨子殊自然也不会容他活命,只是在身死之前,杨子殊还希望从他口中得到某些消息。“杨小子,这凶丧平日所说十句无一真言,切莫要信了他啊”。只是凶丧还未开口,身后的汉博到是急着出声,让杨子幕稍微有些诧异,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轻挥了挥手止住汉博所言后,杨子殊再次凝望着凶丧。
“呵呵,汉博你个老不死的今日的话怎么如此之多?倒是没了你往日的作派啊。”凶丧冷笑一声,瞥了一眼一脸焦急的汉博,自然也是明白了汉博抢话意欲为何,接下的话茬倒是嘲讽的意味颇浓。
显然汉博等人一直与杨子伤提起云鬼,隐隐表明杨子殊的灵骨峰一行似乎都是名叫云鬼之人在幕后一手操控。不论为何,但总还是想培养栽培杨子殊一般,那云鬼不用多说,算不得恩人,至少也存有一些好有
而如今凶丧若是将方才所说再同杨子殊道一遍,依杨子殊的性子不用多说,云鬼在他心中直接便会成为仇敌,毕竟谁会对一个意欲派人将自己抹杀的人产生多少好感?
汉博反应快自然便脱口而出,云鬼虽与他并非主仆关系,但也算得上是朋友,从他与屈云口中称呼“云鬼大人”便可知晓,甚至汉博他们还极为尊敬甚至畏惧此人,自然不愿看到杨子殊与云鬼兵刃相向,当然,杨子殊有没有资格与云鬼挥刀对峙这且是另一说。
“说!”杨子殊也不是傻子。见凶丧非但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对疾声提醒的汉博满口的嘲讽,顿时猜测到这此中必定有着自己不知的猫腻,瞬间皱了皱眉,朝向凶丧低喝出声。
“嘿嘿,既然这小杂种执意要问,那我便告知于他真相了,想你们也不会腆着脸扯谎吧?哈哈哈似乎忘记前一秒自己还对那少年颇为畏“旧丧的目米在汉博与杨子伤身上徘徊了片玄后。阴笑道!几我的主人,云鬼大人派我前来取你性命,替我儿报仇!”
凶丧话音未落,杨子殊变态的耳力便听见一声为不可闻的轻叹从他身后传来,让他忍不住眉头紧蹙起来,这似邮似怨之声极为熟悉,不是屈云又是何人?
汉博抢言在先,随后屈云又低叹出声,这种种皆是表明了凶丧所言的确属实!
杨子幕自然也万万没有料到会是那个神秘人云鬼派遣凶丧前来击杀自己,对于这神秘的云鬼,杨子殊虽然不喜欢他一直隐身于幕后,而且对于自己究竟安着何种心思,但是不可置否的是,他所安排的一切,无论是屈云汉博等人,还是其他,的确算是对杨子殊帮助颇大,所以杨子萏即便不喜这种感觉,但是潜意识里对云鬼这人仅仅也只有一份戒心,甚至存有一丝好感和感激。
但是既然云鬼这般费尽周折的安排屈云等人帮助自己,甚至不惜以牺牲屈云等人的魂魄来为自己厉魄,为何又会在自己闭关之际,这最为关键的时玄,特意派遣凶丧前来抹杀自己?此中种种杨子殊根本无法想通,至少如今是想不明白,但是杨子殊乃至屈云等人可以肯定一点的便是,在凶丧话音落下的瞬间,云鬼这个人在杨子殊心中的好感荡然无存,毫不夸张的说,甚至隐隐成为最需提防的人。
“你的主人?云鬼大人?派你来取我性命?”深吸了一口气。杨子殊慢慢消化着凶丧所说的话,显然一时也想不明白,只是紧皱着眉头低声询道。
“不错!正是我,乃至整个灵骨峰的主人,云鬼大人!小子,可是有些怕了?哈哈哈。”说到此处,凶丧似乎底气也足了许多,望着杨子疡的眼神也没有太多的忌惮,反而多出几许戏诧的意味。
言下之意,颇为明显,凶丧的主人掌控着整个灵骨峰,话说回来,杨子殊动了凶丧,恐怕还要承受云鬼的怒火,毕竟有句古话说的好,打狗,你也得看主人。
“那你为何一月之前不来寻我报仇?既然云鬼他身为灵骨峰的主人,自然对我击杀百眼之事了如指掌,自然应该当时便与你提起。”冷笑一声,杨子殊并未理会凶丧话中的威胁之意,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屈云等人后,再次询问出声,不过字字句句阴冷如冰,让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这你不必知道!你,凶丧也能听得出杨子殊话中的杀意,那冰冷的话语让他也是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应了一句之后也是琢磨着该找个借口脱身,至少保得这条命再与主人商量如何对付这小刺头儿,不过话还未说到一般,凶丧突然眼前一花,紧接着胸口猛的抽痛了一下,森冷的寒意瞬间遍布全身,就如同冬日酣睡之际那临头倾下的冰水,让凶丧从里到外,有皮到骨一阵透凉。
一阵倦意袭来,凶丧有种想沉沉入睡的感觉,眼皮上也似乎坠下千斤之物,浑身不知为何的轻颤不定,似乎全身的力气都在疾流逝,即便身下百足,也依旧无法承受他的重量。
“既然不肯说,那你也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就在他茫然挣扎着想弄清究竟生了什么之时,一道淡然的声音缓缓从他身后飘来,那冷漠的仿佛不带感情的声音落在他耳中,甚至让他空白的大脑突然多出一个念头,这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加冷血之人吗?
若是论起凶残冷血,恐怕这骨洞之中还真没有人敢与凶丧比肩,否则他又如何能雄霸这三千骨洞呢?要知道。骨洞之中可是至少有着近千的天阶强者,既然都为死魂,都为天阶,谁生来还没有一丝傲气和血性?能被凶丧强压一头,至少也是对他的实力和凶残做出一个很好的诠释。
不过恰恰就是如此,当岁月流逝,当凶丧都已忘记自己本名,竟以“凶丧”二字为名之时,他也认为这世界上若是论起实力,他未必算得多强,但是论起凶残,恐怕还真没几人能与他相比,妖兽的凶残与死魂的阴郁所化的产物,自然有着令人心悸的血腥本性。
艰难的扭转过头,印入眼帘的只有那依旧一脸平静的少年,以及那冷漠的似乎没有任何感情的目光。不过就是那一双清澈的眸子,漆黑如浩瀚星空,深邃却又神秘,不同于自己平日厮杀那般疯狂,仅仅是一抹淡然的平静便让凶丧彻底胆寒,此玄他才明白,或许丧心病狂并非无情,而他所看到的,却是犹如那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俯视蝼蚁众生一般的无情。
似乎有些畏惧那无悲无喜的眼神,凶丧缓缓垂下头,正瞧见那几乎覆盖自己半身的骇人大洞,其中残留在自己身上的无数银灰能量,肆虐的如同洪水猛兽,就如同自己曾几何时撕扯着别人的身体一般,将自己最后一抹生机断然抹去!
防:今天沉秋拉肚子拉了一天,课都没上,所以更新晚了一些,白天几乎离不开厕所,一坐就是半小时,可怜的,各个体谅一下吧。继续刃。字的大章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