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你敢要我的炮兵旅,还要增添一个骑兵旅,你驾驭的了吗?”
当陈驰一副委屈的向赵书礼抱怨自己明明是一个师的编制,却仅仅只有一个旅的兵力的时候,赵书礼问他想要增添多少兵力的时候,陈驰回答要一个骑兵旅和一个炮兵旅,赵书礼如此回答他的要求。//更新快//
陈驰笑道:“驾驭当然可以了,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吗。”
赵书礼道:“你比得上韩信吗?”
陈驰打哈哈道:“韩信算什么,我起码不会受胯下之辱!”
赵书礼冷笑道:“韩信能受胯下之辱,但是韩信不会背叛刘邦。”
陈驰面色一凛道:“司令这是什么意思?”
赵书礼轻轻笑着,从办公桌上站了起来,然后踱到窗边。
这里是包头西郊大营,沈广聚走后,赵书礼让人把这里翻修了一下,又屡经扩建。现在营房训练场等可以容纳十万大军,过去的木质营房也变成了砖瓦结构,并修建了浴室,球场等公共设施。
看着窗外,水泥广场上作训的一队队士兵,赵书礼招呼了一下陈驰。
陈驰一身蓝色军装,此时北地的天气还是很冷的,他身上还穿着军呢大衣,大沿军帽戴的端正。他顺着赵书礼的手势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一队队喊着号子的士兵,不知道赵书礼要说什么。
“我听说你喜欢看史记?”
“是,司令。”
陈驰开始谨言慎行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得小心每一句话了,提到韩信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失语了。
“你喜欢哪一篇?”
“嗯···刺客列传!”
“哦,不错,春秋烈士,重义轻生死。”
“司令也喜欢吗。”
“我喜欢看货殖列传,哈哈,其实如果不是乱世,我可能是一个很好的商人,每天赚赚钱,玩玩│女人。”
“???”
“你看看外面这些兵,都是好兵啊,如果都是你的兵,你会怎么样?”
“直抵黄龙府,与诸军痛饮!”
这话是岳飞当年说的,陈驰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
赵书礼又问道:“你知道岳飞当年为什么要死吗?”
“史家有定论,奸臣昏君当道,迫害忠臣自断柱石。”
“嗯,秦桧是不是奸臣我不能肯定,你说说赵构是昏君吗?”
“这个?应该算是吧。”
“一个昏君,能让宋室苟又延残喘一百五十年?”
“这···他确实是让宋室延续了百五十载,可是他没有光复旧土,否则到是能跟光武帝刘秀相提并论。”
“宋室衰微,你认为当年有能力光复旧土吗,而岳飞等人却要强行北伐,这合适吗?”
“司令的意思是岳飞不识相了,所以他才该死吗,在下不敢苟同。”
“他不是该不该死的问题,死是一定要死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手下的军队叫做岳家军,而不是赵家军或者宋家军。”
“属下明白了,属下绝没有建岳家军的想法,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属下只愿为司令鞍马坠蹬,绝无二心。”
“哈哈,你不用给我表忠心。我从没想过要当皇帝,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请司令赐教!”
“送你句话吧,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陈亮的词?”
“没错,这可不就是眼前我国的情景吗?”
“是啊,军阀当道,好不知耻,一味的崇洋媚外,看我国土上,日本兵,美国兵,还有红头发的印度兵横行,当真是万里腥膻,真是耻辱,是该有个人来清扫清扫了。”
“你只看到了万里腥膻吗,这句诗的文眼其实在那个‘耻’字上,这才是当今国人的现状。国破如此,却无人知耻,人人只想分享荣耀,却不愿背负耻辱。你知道吗,在我眼中,中国这个国家,她天生就应该做第一流的国家,中华这个民族她当是第一流的民族,否则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就没有存在下去的意义。”
第一流的国家,第一流的民族!
陈驰心里不停的默念着这句话,他感觉一股沸腾的热情从胸中勃发,无可抑制。
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孔韧走了进来,一副疲惫的神色。
孔韧和陈驰这两兄弟自从上次后,赵书礼给他们做了调解,已经相互理解了。见面后,孔韧没有像上次那样对表弟大吼大叫,只随便的打了个招呼,就一脸无奈对着赵书礼叹气。
赵书礼知道他什么意思,这家伙心怀一腔实业救国的心思,工作起来热情洋溢,但是这种人往往,热情来的快退的也快,因此经常就会变得心灰意冷,这时候就找赵书礼诉苦,找安慰。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了,因此赵书礼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又没劲了。
“司令,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就先告退了!”这时候,见到孔韧到了,陈驰敬了个军礼,对赵书礼道。
“不急,一起出去转转吧。”
赵书礼说道,然后吩咐警卫员人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