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河南省府前,一个西服革履,人模狗样的六十岁年纪,被十几个穿着同样精致的人簇拥着的男人愤怒异常。//更新快//因为他一年以前还在办公的场所,现在竟然被几个杂毛小子挡住不让自己进去。
这男人是李培基,河南省主席,而杂毛小子则是几个卫兵。
“奉塞北军总司令部命令,任何人等不得随意出入。”
卫兵冷脸再次拒绝了李培基要进去的冲动。
“哼,塞北军司令部,就是赵书礼来了也不敢跟老子这么说话,快让开,在不让开小心我毙了你。”
李培基也是当过兵的老将,而且资历要在赵书礼之上,他有摆老资格的本钱。
但是眼前这几个毛头小子显然不认账,他们是塞北军的士兵,而且是河南籍士兵,在日本人进攻前,他们避难辗转到了塞北,在塞北他们的家庭亲属得到了较好的安顿,对塞北向心力很强,加上从报道上得知河南之后的各种惨剧后,更是对李培基这样的官员没有好感。
“没有特殊命令,我们不能放行!”
两个士兵中的一人冷冷道,脸上充满了不耐烦。
“妈拉个???”李培基骂了句脏话,接着对塞北军赵书礼破口大骂。
什么黄毛小子了,什么抢地盘了,什么不顾抗日大计了,什么祖宗没德了。
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闭嘴,你再骂一句试试!”
年轻士兵忍不住了。举起了步枪瞄准,威胁道。
李培基冷笑道:“哈哈,反了?来,打啊。照这里打!”
说着李培基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包养的很好的胸膛。
士兵的手有些发抖,他才入伍不久,杀人,还是紧张的。
李培基冷笑着,冷哼一声:“就知道赵书礼的兵,就跟他一样,没种的紧呢。”
士兵的手还在抖。他旁边的同伴冷冷的看着他,心中不屑,新兵就是新兵,真差劲。
但是老兵马上意识到不对进了。同伴的脸色发红,周围围着几个杨虎城军的士兵,他们是来看热闹的。老兵暗道不好,这种新兵最容易冲动,被人围观后。担心丢了面子,恐怕真的回开枪。
李培基却得意洋洋,河南收复后,他第一时间接到了中央下达的。继续留任河南主席,并且立刻去就认接收的命令后。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随同他来的还有十几个同伴。这些人都是重庆有人的,有的直接是高官的后代,有的是亲属,总之就是官二代。本想着,到了河南后,会有大量日军遗留下的物资和产业可以充公,还有那些在战争中投降,并且搜刮了不少的汉奸来保命孝敬。可没想到,竟然在自己家门口,被挡住了。
“啪”一枪响了,李培基条件反射的卧倒在地,脸色变得苍白。他年纪已经大了,人越接近死亡,就越恐惧死亡。他没想到对面这小兔崽子竟然真的敢开枪,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对他开枪了?
“你疯了!”
老兵骂着被自己扑倒在地的新兵,一脸愤怒,这一枪下去如果真的打死了人,别说这个新兵了,就是他自己也跑不了。
新兵面色狰狞道:“让我杀了这个畜生,就是他害死了俺几百万相亲,今天就让我给他们报仇,大不了一命抵一命,用我的命换他的狗命后了。”
老兵怒道:“杀这种狗东西,你也不怕脏了你的枪,塞北军的枪是这样用的吗,你的教官是怎么教你的。”
新兵十分委屈,几乎要哭了。
李培基十分恐惧,几乎要尿了。
“还不快走?”
老兵对李培基一行人道,神色中也充满了鄙视。
李培基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临走时候发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说了句威胁的话。
“你们等着,你们死定了!”
李培基省府门前受阻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国,塞北军报道了李培基过去的所作所为,又描写了他在卫兵前的骄横。而重庆报纸则报道了塞北军士兵开枪,险些射杀李主席的消息。双方站在不同的立场,都不十分客观的报道了此事。
收到消息后,蒋价石释然了,果然没那么容易啊,塞北军占领的地区,控制权不可能这么容易交出来啊。现在塞北军占领区越来越多,将来可不好收场啊。他反倒是不太在意,李培基受阻甚至受辱的情况,李培基不过是他派过去试探的一颗棋子而已。
但是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他当即给赵书礼发去了一封言辞严厉的电报,责问他为什么阻止中央任命的合法官员上任,要求塞北军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