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之前先是用了一招鹤戾给了我一个错觉,以为你要从远处发起进攻,所以之前我一直将自己的心境调动在外面,不停的搜寻,可是一无所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你用鹤戾作为幌子,实则要近身。”一番看似复杂实则又很简单的分析让宋犁田也不为咋舌。
那一招鹤沙便是幌招,配合这虎扑,亦真亦假,虚虚实实让许多人无从下手便是丧命在这青钢剑下,没想到自己在准备出手的时候便是被宁呈先行一步给破解了。
“宁家丢了一个好苗子。”那执着青钢剑的宋犁田自顾自的说道,又像是感慨又像是嘲讽,说罢便是要转身离去,可是面前却多了一把绣花短刀,瞧这材质也不是简单的凡品。
剑不可对亲,刀不可对善。
亲人之间即使再出现什么矛盾,都不许拿刀剑相对,除非是——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说这话的时候,宁呈的脸色出奇的冷淡,那英俊的脸庞染上了一层冷霜。
宋犁田即使咽喉离宁呈的短刀刀锋只有一寸的距离,面无惧色,也无怒意,还是那番傲气与气淡神闲的模样。
“骗?为什么要说骗呢?”这句话说的很是感慨和洒脱,手中的青钢被山顶的寒风吹的嗡嗡作响。
宁呈对姑父这种‘死到临头’的觉悟感到很是不满,他难道真的不相信自己会真的动手吗?还是他在可以的等着自己动手?
“三年前,又有一支八大家的小队来过华山,来寻找一处叫做被成为‘八宝葬最后的钥匙’的秘宝——奇门遁甲阵,那八宝葬之所以无法让人探其究竟就是因为这墓室完全就是根据奇门遁甲的阵形所绘制的,所以没有真正的阵法就无法找到真正的墓室。”
“那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呢?我来跟你介绍一下——宋家的宋犁田,宁家的宁朗清,诸葛家的诸葛染,南宫家的南宫让,普家普江心,孙家的孙寶寶和玄清观的将贝儿。”宁呈说着,宋犁田听着,唯一不变的是那把架在脖子上的短剑。
“但是很显然还不止这几人,还有一些不曾出面的八大家中人,例如那南宫让的贴心侍卫,还有的便是魂宗的那些杂碎了。”
宁呈将刀锋一瞥,好让这月光更好的反射。
“姑父,你还记得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吗?”宁呈反问了一句,不过还不等到宋犁田出声,他便继续接着说道:“可能你也会忘了,那么我就帮你回忆一下发生了什么。”
“这华山天生道脉,倘若有人想要埋宝至此,必须得让这宝藏不被修道中人发现,所以聪明的祖先倒是想到了一个方法,用秘法将宝物封印起来,只有带着一个普通人的修道之人才能感应到,但是前提是,这普通人必须有道根。”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当初选上杨样的原因,他的体内曾经由庞家的家主嵌入过一条道根。”想到这件事,宁呈的神情明显一黯,那庞澳要不是最后想要拔出道根续命也不至于会落得个这种下场。
“而至于那邓波和最后来的小子都是牺牲品,你只是不想让杨样起疑心,因为这普通的寻路人最后进入墓室之后都是生死未卜。”这一点宁呈之后更是怒不可遏,这些八大家的人真的是对宝藏的贪心超越了人心,枉为修道之人,竟然把自己的朋友当作简单的牺牲品。
宁呈讲到这里,手中的短剑也忍不住轻轻的颤抖。
“外表悬壶济世,实则羊头狗肉,这八大家都是这些货色,让人不免有些失望。”直到现在这个时候,宁呈还是宁愿选择不知道这一切事情最好,可是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宁呈就不得不静下心好好想想,可是细思极恐,因为他竟然惊讶的发现,这三年前的华山之行竟然也是自己去华山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