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属下重建黑旗箭队?”
李朝钦的话让袁大海不由兴奋起来,正瞅睡觉没地呢,这“叭”的一下就掉床棉被下来!
能够正大光明的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是袁大海一直所希望的,但他却没想到机会竟然来得这么快,原以为要替魏忠贤充当一阵爪牙,干倒东林党后才能着手,不想老天爷格外开眼,竟然这会就把馅饼砸到自个头上了,真他娘的是柳暗花明,柳暗花明啊!刚才的险冒得值,太他娘的值了…
等等…等等…不对…不对…
黑旗箭队早压根没人了,你公公大嘴一张就要我重建,我上哪去找八百精于骑射的箭手来?京城里肯定不会有这票现成的人等着自己,难不成要我去蒙古人那里出差?
出京?不行,绝对不行!
只要阮大铖一上折子弹劾左光斗和汪文言结党,天启四年的这场大戏便正式拉开,自己现在左手拉着阮大铖,右手牵着冯铨,只等再查实几件汪文言的罪状,便可以直接参与阉党,为魏忠贤对付东林党出谋划策,一步登天,拳打崔呈秀,脚踢许显纯,牢牢抱紧魏公公的大腿,成为新一代阉党的核心骨干!
可要是刘应坤把自己给支出京城,跑蒙古人那里去挑选箭手,自己的一番谋划可不就前功尽弃了吗!等自己回到京城,黄花菜都凉了,恐怕胜利的果实早就被别人摘了,连杯残羹都别想喝上!
近水楼台先得月,只有留在京城、留在魏忠贤身边才能大展手脚,要是出了京城,有力都没地方使。
不成,黑旗箭队固然吸引人,但是阉党骨干更吸引人!
一想到这,袁大海忙换了一张苦脸,向刘应坤和李朝钦诉苦了:“公公们如此看重属下,将重建黑旗箭队的大任要交给属下,属下身为东厂之人,本应是责无旁贷,誓死为东厂效力,为九千岁和诸位大档头们分忧的!但是黑旗箭队裁撤已久,匆忙再建,属下一时之间又到哪里去挑选精于骑射的人手呢?属下不是怕完不成重建黑旗的重任,只是担心要是耗时久了,会让九千岁和公公们失望!”说完一脸诚恳的望着刘李二人。
魏忠贤既然急于扩编东厂,重建黑旗箭队,用心根本不需猜测,只要动动脑子就知道肯定是准备对付东林党的,看来那晚劝魏忠贤开大狱的意见已经被他采纳,不然刘应坤和李朝钦就不会出现在东厂了。既然魏忠贤已经在做第二手准备,自己更是万万不能出京的了!袁大海如此想道。
听了袁大海的苦处,纪用却是不以为然道:“袁司房不用担心,黑旗箭队名义上是不存在的,但实际上还是存在的,只不过…”只不过什么,纪用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征询了一下刘应坤。
刘应坤摆了摆手,说道:“既要袁司房重建黑旗,自不必瞒他,你将实情告诉他。”
闻言,纪用会意,当下告诉袁大海:“袁司房有所不知,当年曹吉祥谋反事败,皇上裁撤黑旗箭队时,因箭队之中都是朵颜三卫蒙古人,所以并未诛杀,而是另迁南海子,专替皇家牧马,由南海子提督太监统管。”
“纪公公的意思是说黑旗箭队还存在?”听了纪用的话,袁大海吃了一惊。
纪用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仅存在,而且百年来,我东厂历任厂公对箭队后人都照顾有加,司礼监有不成文的规矩,即调派南海子太监必须保证黑旗箭队的战力。因此袁司房根本无须重新招选箭手,直须持这铁牌到南海了走一趟,黑旗箭队便可重现人间!”
这个?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