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山区地处西四环外,在地理上算是北京的近郊,相比于市区的繁华这里少了一分喧嚣多了一点安宁,或许有些人会觉得些许荒凉,不过对于人生的大部分都是在学校,家庭之间打转的李氏姐妹而言已经是很惊叹了。
古城在石景山区是最大的居住区,这理的建筑十之八九都和首钢有关系。虽然因市政环境问题首钢很久以前就搬迁了,但原来的配套设施和大多数的职工家属都留了下来,乌鹭社所在的古城一街便是商场,影院,餐馆,酒楼,娱乐中心等等一应具全,在高楼大厦中一座小小的三层楼实在算不上很起眼,不过古色古香的风格倒也是别竖一帜。
刚在门口下了车还没站稳,从屋里就迎出来一位身材高大满面喜色的男士。
“哈,小茵,小芸,路上辛苦苦啦。”走过来的正是两个女孩子的二叔,全国有数的业余七段李成龙。
“是呀二叔,我们坐了六个多小时的火车,骨头都快散了。”李紫芸夸张地揉着腰叫苦道。
“呵呵,年纪轻轻就这么吃不了苦,想当年我走南闯北,风餐露宿,要是象你这么嫩气还活不活了。”李成龙笑着接过行李往门里领着。
“二叔,搞没搞错,我们是女孩子,能和您比嘛!”李紫芸拉长声音奶声奶气地说道。
“好啦,都多大了,还这么爱撒娇,想要什么直接说,也真是怪了,紫茵也不过就比你大一岁,怎么就比你懂事得多。”李成龙不理装腔作势的小女生继续往里走。
“二叔,您怎么能这样!都是您侄女儿您光夸她不夸我!”李紫芸大声抗议。
“没办法,谁让你脸皮厚呢。”不知道这句话算是夸奖还是损人。
李紫茵没有参加妹妹和二叔之间没营养的对白,只是在仔细观察着今后很长时间要生活的地方。和外表的小巧古旧的门脸不同,乌鹭社的内部相当的气派,整个一层大厅铺的都是黑色大理石方砖,墙壁贴的是淡蓝色壁纸,上边稀疏有致地挂着有关围棋的书法字画,屋道。
“......那不过是因为我怕你前天输急了想不开给你个台阶下,你还当我怕了你似的!”黑色的脸上红没红看不出来,不过颜色上接近了茄子皮是真的。
“不服气吗?那好办,趁天还早让我再教你两盘好了,输了的叫对方一个礼拜的师傅,敢不敢?”周门王发出了挑战邀约。
“切,怕你个臭棋,三局两胜,这么多人听着,看你到时敢赖皮!”黑子毫不犹豫地应战。
“好,走,看来我又要多个徒弟啦。”周门王笑着跟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就拉着黑子向一张空棋桌走去。
“二叔,棋社的人都这么好玩吗?”李紫芸待两个人走开后低声地问道。
“是呀,到这里玩棋的各行各业的人什么脾气的都有,这俩是最能搞笑的,算得上是棋社的两个活宝,乌鹭社人气这么旺他俩功劳不小。”李成龙介绍道。
“二叔,那个人为什么叫门主?棋社也象武侠小说里似的分什么六派吗?”李紫茵好奇地问道。
“呵呵,业余棋界虽然不象武术界那样门派分明,不过门派观念学是有的。比如在北京东部有双子楼,南边有百友居,北方有长风道场,虽然不能说是有意的,但棋迷对所加入的棋社自然就会产生归属感,因此也就有了类似门派传承的叫法。不过棋社内部到还没有这样的情况,也没有用这种方法构建组织的。”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叫他门主?得到这个称呼怎么着也该是个能代表所在组织的头号人物吧?可看起来他并不象是个高手呀?”
“呵呵,他这个门主并不是因为他的实力有多高能代表乌鹭社的水平。之所以这么叫他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退休后在一家工厂看大门,另外一个是因为他在乌鹭社的表现,一般来棋社第一次玩棋的人都没有自已的对手,前台通常会安排与之实力相近的人对弈,可有的人自已也不清楚自已的程度,这个时候如果老周在他就会自告奋勇地担当起测试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