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五点半,谢借踏讲二楼的普乐室的时候,米线下小一沾阴暗的空间变得敞亮,叶沧澜三人站起来,欢迎她和紧随其后的方洛。
音乐方向的艺术生跟一般的学生不一样,他们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呆在教室里,他们拥有大把的时间在音乐室里练习,而如果平时条件允许的话,他们偶尔还能跟着老师出去采采风。
“方洛,我们开始吧。”
叶沧澜对方洛说,然后跟谢暗点了点头。
方洛摩擦着手,点头说好。
在来的路上,方洛早就已经将歌的大部分情况跟谢诸说清楚。在教室里传纸条的时候,本来她起初不愿意上台唱歌,但是经不起方洛的苦口婆心劝说,她终于答应和方洛一起表演这首歌。
叶沧澜将副歌部分的歌词递给谢诸,然后跟她讲解怎么跟节奏,何时切入,谢诸都一一点头,认真地听着。
“大家准备好了没牡”
“伙!”
下一刻,安静的教室里响起轻快欢畅的节奏,然后随着跳动的鼓声,方洛的歌声响了起来,手里拿着歌词的谢诸看着方洛,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谢诸没想到方洛的口语竟是如此的美腔化,没有浓重的中国口音特色,反而是标准且圆润的语调,十分耐听。
啪!
方洛打了一个响指,朝着谢暗挤眼,示意准备到她了。
没有经过一次演练的谢暗几乎是本着对节奏的掌握和音律的感悟,在副歌部分很娴熟地接上了方洛小动听又有些可爱的声线一下子让演奏中的叶沧澜三人吃惊地抬头看着她。
不到三分钟的歌曲结束,叶沧澜吃惊地说:小借,你听过这首歌?”
小猪
不止是方洛,就连王朝和蒋大凡都愣住了,听这话,叶沧澜和谢诸似乎关系不一般的样子,之前却没有听他说过。
叶沧澜笑着解释说:“谢绮是我堂妹。”
谢诸没有在意其他三人吃惊地样子,摇头回答:“我这也是第一次听,挺好听的。”
“小诸,你到底遗传了小叔哪一点,好像学什么一下子就会。我这个当哥哥的,似乎总是落到后面去了。”
王朝伸出断两人的对话,疑惑地说:“不对,叶沧澜,你姓叶,谢糟姓谢,你们俩怎么成了兄妹?这逻辑我搞不懂。”
“我随我妈姓。我爸姓谢。”叶沧澜回答。
“原来如此。”蒋大凡敲了一下鼓,点头自芊自语。
有了谢诸的存在,练习变得一下子热闹起来,五个人在音乐室里练习的同时,一楼的苏珊儿也在认真努力地和五班的几个女孩在练舞,中午手上的胳膊虽然还有点儿疼,但并不影响到练习。
日落西山,二中再次陷入寂静。苏珊儿几人走了好一会儿,方洛和谢诸才从三楼上走下来,叶沧澜三个人属于那种玩起音乐不要命的主儿,因此还舍不得走。
“没想到叶沧澜是你哥哥。”
沿着校道往校门方向走,方洛笑着说。
谢诸说:“我哥这个小人很低调,而我和他经常见不到面,你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没有什么奇怪的。”
方洛倒不担心叶沧澜是谢借的哥哥,然后自己害怕他会干扰自己和谢暗,说实话,重生之后,方洛的胆子比谁都大,既然当初敢拿着王子鸣的笔记本就给杨在天,一点儿也不害怕王子鸣暴走,那么现在的二中,方洛确实没有什么觉得可怕的。
“星期五有球赛,你会去看吗?”
谢诸停住脚步,看着方洛,问:“球赛,什么球赛,你们北楼又要和南楼踢?”
“不是,我们校队跟七中踢。”
“那你会上场?”
“恩。”
谢诸笑着说:“好啊,我到时候在看台上看你踢,你不知道。上次的南北楼对抗赛我有多担心,以为你们会输呢。”
方洛闻言一愣,“上次,你看了?”
“对啊。”
九月底,那时候的方洛不曾一次地期盼,如果谢诸在看台上看自己踢球,那该有多好,殊不料,谢诸当时就在看台上,而且为北楼担忧。
“为什么会担心?”
方洛看着谢借,笑着问。
有时候,人的心理很奇妙,在面对没有把握的事情时总会显得犹犹豫豫,顾首顾尾,而一旦对事情有把握的时候,信心十分充足。正如方洛,如果换做两个月前,他不敢这么直言无忌地问谢诸这个问题,但是如今,方洛却没有一丝顾忌,他一点也不担心谢借会因为这个问题而对自己产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