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冷的月光,被血色侵染,透着猩红。
阿尔肯纳神色凝重,目光聚焦在身前不远处犹如嵌在空中的一个老者,皱眉道:“傲啸之鹰赞克罗?”
那老者形容枯槁,面无血色,听得这名号眼中血光一闪。
“想不到……竟还有人记得老夫的名号。”那老者声如锯木,刺耳之极。
“果真是你……”阿尔肯纳沉声道:“堂堂帝都学院的导师,竟成了死灵悲歌的血煞……”
老者眼中红光直闪,喉咙中发出如恶魔般的低鸣嘶吼,“我认得你……十年前的帝国大赛,你在南部战区赛击败过那小子……”
“莱茵菲尔?”阿尔肯纳神色微动,讶然道:“你难道是因为当年在帝国赛上被莱茵菲尔击败,心有不甘才沦落至此?”
“沦落?呵……”老者诡笑一声,“只要能获得撕碎那小子的力量,这种程度的牺牲算的了什么?那小子摧毁了我的一切,我也将摧毁他的一切!”
“你竟抱着这种无谓的执念吗?”阿尔肯纳摇了摇头,“当年我在南部战区赛险胜莱茵菲尔,不过是因为他被封魔秘纹禁用了魔力,他的真正实力后来你也看到了。”
老者枯皱的眼角纹路缩成一团,眼中血光越发炽烈。
当年他作为学院导师,暗地里服务于罗斯摩尔德家族,在循环赛的指导战阶段本来想给莱茵菲尔一个下马威,让其当众出丑。
谁知莱茵菲尔的实力惊世骇俗,竟看穿了他的把戏,更将他这个导师级的人物击溃在擂台上,丢尽了脸面。
后来罗斯摩尔德家族被清算,他更是受到牵连,前途尽毁,只能苟且偷生。
当他坠落谷底时,他看到那个少年,站在帝国之巅,享受着至高荣誉。
所有的嫉恨,让他选择了一条最有可能复仇的道路。
黑魔导术!
“我必将撕碎他,必将!”老者双手微微颤动,手上的之甲宛如鹰爪,暗红血色流动,锐利之极。
“旁门左道,是不可能追赶的上他的。”阿尔肯纳悠悠一叹,“十年了,他恐怕已经站在你我都难以仰望的地方,你所有的执念,都没有任何意义。”
“闭嘴!!!”老者怒啸一声,尖锐刺耳,如爪挠壁。
他身后骨骼噼啪作响,竟砰的张开一对尖利骨翼,寒芒逼人。
“今夜之后,我就能获得击溃你们这些所谓帝国未来的力量,到时候,我会好好的折磨你们,让你们知道我这些年所经受的所有痛楚!所有!”他呲牙咧嘴,状若癫狂,显是神智有些失常。
阿尔肯纳摇了摇头,知道多说无益,也无意多说。
毕竟他拖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对周遭的局势也已有所了解。
五个血煞,两个附身于星轨的故友身上,两个截住了弗艾尔和奥睿科尔,但始作俑者艾丽却不见踪迹,甚至连魔力流动也感知不到。
她究竟想做什么?
虽然操控五个血煞可谓惊世骇俗,但这种战力还远远威胁不到号称能挡下天魔导师进攻的伽兰德城。
阿尔肯纳心中隐隐不安,只觉得自己还漏了某些关键信息。
但他没时间细想,赞克罗已经发起了攻势。
空气爆鸣,震荡汹涌。
赞克罗那看似枯槁的身躯,竟爆发出无比惊人的速度,势如鹰击长空,直扑阿尔肯纳。
“这就是你出卖一切换来的力量吗?”阿尔肯纳面对这凶猛攻势,神色平静,毫无波澜。
赞克罗当年只是六星中游的魔导师,在那个年纪几乎没有多大的成长空间,如今却是至少有帝国中将的水准,黑魔导术虽然代价惨重,但确实不可谓不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