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除了那个哑姑娘还没醒,其他的都已经让水牛和几个兄弟送走了”
“那就好,一定要让他们好好安顿那些姑娘,找些好人家,她们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可怜人,我们既然救了她们,就得帮她们找好今后的出路”魏成斌语重心长的说,他是青山堂水分行的行主,年过四十,但依旧身材挺拔神采奕奕。
“魏伯伯!”
几个大男人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轻快的女声从远处的走廊传来。魏成斌回头,看到任紫遥拉着瓷树的手飞快的奔了过来,毫无一点儿淑女的样子。
“遥遥,怎么了着急忙慌的?”魏成斌看了看面颊泛红的任紫遥,又看到旁边的瓷树,笑着开口“这位姑娘醒了?之前我们的人对姑娘动了粗,还望见谅”
“哎呀!魏伯伯您就别在这儿文邹邹的了!她有话想对我们说,但又哑又不识字,该怎么办啊?”
“你这丫头,平日都被宠坏了,你魏伯伯这叫做斯文,难不成大家伙都跟你这样如莽汉一般?”旁边一个手执折扇穿着青色长衫的俊秀男子说到,顿了顿又继续,“不识字又有何难?画画总会吧?”
“唉?果然还是连大哥聪明!”任紫遥一边奉承着这位叫做连十夜的文雅青年,一边转身对瓷树说,“姐姐你把你想说的用画的给我们看,可以吗?”
瓷树点头如啄米,想了半天在纸上画了一个蝉。青山堂的几个大男人围在一起看了半天,瓷树指了指自己,接着指了指画中的蝉,最后指向青山堂的几人。
“什么意思啊?这是个蝉吧?”任紫遥托着下巴撅了撅嘴,旁边的连十夜啪的合上纸扇说,“蝉,馋,她是不是饿了问我们要吃的?”
瓷树听后焦急的摇了摇头,指了指周围的树上,几人听到蝉鸣的叫声,知了,知了的。
“不,若是她饿了必会指自己的肚子,何必画一个蝉给我们看”魏成斌思考了片刻,“她指我们身边,是想告诉我们她画的是知了吗?”
瓷树抓着魏成斌的袖子不停的点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画中的知了,跟青山堂的人
“你,知了,我们?......姑娘是想说你知道我们么?”魏成斌不确定的问,瓷树差点儿没激动的晕厥过去,只能拼命的点头。旁边的几人瞬间佩服得五体投地,
“姑娘你这种表达方式,也真是亏了魏行主能猜得出来啊!”
“不过真没想到,乌氏婴坊里的一个女奴竟然知道我们青山堂,真是怪哉”
“连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这只能说咱们青山堂的名气越来越大了!是不?”任紫遥仰着头骄傲的说,但是马上被魏成斌否决。
“不可能,我们青山堂这些年一直隐姓埋名在暗地里活动,就是怕被乌氏发现。所以根本没人知道我们的存在,她一个在婴坊里的人,又怎会知道我们?”
瓷树原本在魏成斌猜出自己的画儿时兴奋不已,却在听了几人的话后陷入了无尽的困惑。青山堂在九头鬼婴坊里难道还有除了自己跟任蓝天以外的线人吗?为什么自己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他们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瓷树心里忍不住冒出了很不好的预感,难道潘伯伯根本就没有告诉青山堂的人关于自己和任蓝天的事情吗?
亦或者,潘伯伯根本就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