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江玉娇听到任蓝天如此形容自己愣了一下,脑海中某个绷紧了十几年的东西咔嚓一声裂了。
“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江玉娇突然停止了笑声一脚踢在任蓝天身上,“我就是要把我看不顺眼的人全都弄死!”
她切斯底里的踢着任蓝天咆哮着,摇晃着的油灯让她的脸看起来如饿鬼般恶毒“你凭什么能成为无常居士!?你凭什么能轻易得到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大少爷二少爷都护着你又怎么了?你凭什么凭什么?你一个连人都不算的婴人,一件破东西!”
疯狂使人无畏,这句话用在江玉娇的身上再适合不过。任蓝天因为被锁链锁住,只能抬起手自卫,“江玉娇!你一个小小的乌家将,等我出去了,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让我生不如死?你要让我生不如死?!”任蓝天的话彻底激怒了江玉娇,她掏出口袋里的小刀朝任蓝天冲了过去。江玉娇的身手本就不差,再加上任蓝天此刻又被锁链绑住,没一会儿身上就被江玉娇划出了好几道口子。
任蓝天挣扎着一脚将她踢开,在两人扭打的过程中一个东西啪嗒一声从任蓝天的常服口袋中掉了出来。江玉娇看到是一个黑色的印章,在昏暗的地牢里闪闪发亮,她见任蓝天露出紧张的表情,于是猛的扑了过去将那印章抢了过来。
“还给我!”任蓝天大喊着,“那是我朋友的东西!”
江玉娇理了理乱发,退后几步。她拿起那个小小的黑石印章看了半天,说到,“这是乌氏的印章,你这死女人从哪儿弄来的?!”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把它还给我!”任蓝天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愤怒的大吼,那是她从乌霖的床下边找到的,一直忘记还给他。
“好啊,你竟然私自藏乌氏的印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江玉娇好似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一般,虽然这印章她从未见过,但是那上边的乌字,她还是认识的。那是乌氏特有的象形文字,若不是乌氏内部的人不会认识。
“江玉娇,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把那东西还给我!”任蓝天虽不知道这黑色的印章有什么用处,但单凭它被藏在床下的缝隙中那么隐秘的地方,就知道这东西对乌霖来说应该意义非凡,绝对不能让江玉娇如此轻易就把它拿走。
而就当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乌满迁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地牢。江玉娇连忙从牢房中退了出来,乌满迁背着双手看了她一眼,见她衣衫不整蓬头散发的样子,再看看任蓝天身上多处的刀伤,大概就猜想到了一二。江玉娇从任蓝天成为无常居士那时起就与她交恶,而且这次这件事也是她来向自己通风报信,乌满迁虽然不参与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但其中的所以然也是心知肚明。
“谁允许你私自进入地牢的?”乌满迁冷冷的问,江玉娇看了一眼旁边的门卫,心里埋怨着为什么二老爷来了他却不告诉自己,但是江玉娇的眼神犀利的被乌满迁看到,
“看他干嘛?问你话的是我!”
“回,回二老爷,我是想来问问她,到底去偏宅是有什么目的,但谁知道这女人嘴巴紧的很,什么都不说.......”
“你问话问到浑身都是刀子口?”乌满迁细长的眼睛半眯着,直勾勾的盯着江玉娇,让她浑身不自在,“算了,看在你这次有功的份儿上,就不追究你了,若是下次再让我撞见你擅自提审犯人,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玉娇知道了……”江玉娇握紧了手里的印章,退到了后方。
乌满迁最后又瞪了她一眼,才转头对身边的牢头说,“把任蓝天带去审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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