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隐瞒(1 / 2)

待两人回到听雪堂时,江歇和江檀还在。

青芜一门心思想要告状,却屡屡被北堂拦下了,她绷着脸,只叫她回去换身衣服,收拾一下发髻再说。

青芜又气又羞,回到自己屋子一顿痛哭,直哭的头昏脑涨,双眼发花才算罢了。

另一边,北堂把太清香点上,因着点不好那香炉,弄得满屋子死呛死呛的,连她自己的手也被那钩子烫的通红。

江淮连忙叫江歇把门帘掀开放一放,走过去夺过那烫手的钩子掷在一旁,道:“瞧你笨手笨脚的,叫青芜来弄。”

正说完,青芜从外面走了进来,闷闷的低着头,直勾的走到那香炉边,安静的把香给点了。

江淮呛得直咳嗽,并未注意到青芜的异样,倒是北堂拽了她一把,叫她赶快说,赶快告状。

青芜这会子倒迟疑起来了,她在自己屋里都想明白了,人家慕容华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本就是个身子不干净的人,若把今日之事说了,不就更讨人口舌了吗?

再者江淮,那么个在意面子的人,又怎能为了自己去找慕容华算账呢?

即便她说理去了,慕容华又能得什么惩罚呢?

说来说去,最后丢脸的还是自己。

北堂见她一直不说话,有些着急,一着急,就把她往前推了推。

江淮见这两人一通鼓捣,微微蹙眉。

倒是江檀人小眼尖,嫩生嫩气的问道:“你怎么哭了?”

哭了?

江淮瞥眼过去,好家伙,那青芜眼睛肿的跟个大灯笼似的,脸颊也微微鼓起,好像被人打了似的。

“出什么事了?”她问道。

北堂见青芜吭哧瘪肚的,干脆自己要说,却被青芜拽了一下,只见她颤了两下嘴唇,才哽咽道:“回大人,方才我去后仓取香料的时候,不小心把那香料给打翻了,北堂姐姐说了我两句,所以我才哭的。”

北堂眼珠放大,眉皱如深壑。

这是做什么?

可转念一想,莽撞如北堂也大抵明白了,既然青芜自己不想说,她也就不强求了,毕竟这件事情说出去,是怪丢人的。

江淮盯着青芜那鼓起来的脸颊,声音微重:“说实话!”

她这一下,把一直埋头看书的江歇给吓了一跳,抬头环视一眼,又甚不在意的把头低下了。

左右是些宅内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将来可是要出仕入相的人,怎能拘泥?

北堂在后面推了她一下,青芜却像铁了心似的,咬死就那一套谎话。

江淮的目光在她身上又停留了一会儿,道:“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就实话实说,我替你做主就是。”

青芜抿着嘴唇,心酸的再次落泪,一言不发。

“你这人,有什么委屈就告诉小姑,为什么要自己瞒着不说呢?”江檀瞪大眼睛问道。

青芜算是认栽了。

北堂憋闷,只好在心中叹了口气。

江淮转过头,本也不想管了,恍然想起饮半城说的话,又猛地复盯着她。

青芜心里一骇,往后退了两步。

这样干盯着也不是办法,江淮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在心里问候了一下饮半城的老辈祖宗,索性挥手道:“你先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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