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练武场,看守的侍卫打开场门,一头雾水的迎他们进去,心道这又是怎么了,陆颜冬什么时候又和江家交好了。
何麓先行跑到了那个木栏圆台的旁边,挥手道:“统领!三公子!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啊!”
陆颜冬应了一声,转头瞥了一眼那个面色清逸的少年,先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她蹬地而起,凌身快如箭矢,敏捷起来几乎是踏空移行,伸手抓住那围着圆台的木栏,利落翻身,最后稳稳的落在圆台之上。
何麓看的目瞪口呆。
练武场门口的那几个侍卫也惊得说不出话。
好家伙!
这轻功实在不赖!
江歇在原地瞧着,微呼了口气,自顾自道:“好个陆丫头,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何麓瞧着他,招手笑道:“三公子!”
江歇颔首,有江淮做姐姐,他的轻功当然也不会差,但为了掩住陆丫头的耳目,便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这下看的陆颜冬窝火,想打他的心加重了十倍还多,攥了攥拳头,喝道:“还不快上来!”
江歇哎了一声,扒住圆台的边,也轻巧的跃了上去。
何麓往后退了一步,走到不远处锣鼓架子旁,拿起挂着木锤一敲:“开始吧二位!”说着,把木锤上面绑着的红布拿下来乱系成一个球,扬手扔了上去,“待我二次敲锣之前,谁抢到这球,谁就赢!”
陆颜冬离着何麓比较近,伸手就要接,可眼看着那红布球就要落进自己手里的时候,腰间却被人一带,顺着劲儿不由自主的转了个身,而那红布球已然落在了江歇的手里。
她瞪眼一愣,不可思议的怒目回头!
那少年的脸庞掩在光晕中,有些耀眼,淡淡道:“丫头,若是何麓这个时候敲锣,我可就赢了。”说着,松手一推,陆颜冬退了两步,冷漠的稳住身形。
她气坏了,不知道是该气他偷袭自己,还是气他叫自己丫头。
双手猛地攥拳,袖管内登时涌进了无数狂风。
“我虽然比你二姐小一岁,但好歹也比你大了两岁,你居然敢叫我丫头!”她挥拳而上,“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没大没小的臭小子!”
江歇波澜不惊,甚至有些窃喜,顺着她的力道极速后退:“才不是两岁,你只比我大了一年零三个月罢了!”
陆颜冬没想到他身型这么快,便是自己奔尽全力,却还是抓不到他,不由得恶狠道:“大一个月也是大!你个没规矩的!气死我了!”
江歇眨眼间便被逼到了圆台的边缘栏杆前,何麓一惊,却见他不紧不慢的转了个身,就这样躲开了陆颜冬,而那人在气头上,直要撞上去!
江歇瞧着她这样大的力道撞上那木栏是肯定要受伤的,眉间一蹙,伸手抄过她挥起的手臂往自己怀里一拽,而顺着这个角度,撞上栏杆的便是自己!
闷轰的一声,江歇的脸色顿时白了一个度。
何麓在台下瞧着,暗暗惊呼。
那木栏上钉的钉子钻出个尖儿,顺着江歇的后腰划了过去,衣服破了,有血渗了出来,但看样子也没多深,只是像江歇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家少爷,毕竟没吃过这样的皮肉之苦。
果然,江歇的脸色有些僵硬。
只可惜这些陆颜冬都没看见,她被江歇这样一搂,整个人羞愤欲死,因着生母是女妓出身,出于自卑和自怨,她极度排斥和任何男子接触,这下算是被戳到了痛处,彻底怒意爆发了!
“江歇!”
她厉喝一声,趁其吃痛之时,用手肘狠击他的腹部,然后顺利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