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摇了下头:“只是断了,夹回来就好了。”说罢,拿起旁边放的两块棕色夹板儿和白色绳带,细细的处理了一下,“你修炼过断骨**,手上的伤一向恢复的快,皇后虽然是从中间给你掰断了,但半个月后应该就能活动了。”
江淮浑身汗透,有冷风刮过,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多谢。”
崔蹙眉坐下,问道:“怎么回事?”
花君也在一旁满眼担忧:“是啊,怎么你们两个摸了下手,皇后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你的手指给掰断了啊?”
江淮斜睨着这两人,疼的有些虚脱:“还能为什么,不过是为了宁容左。”
崔闻言,无奈的皱了皱眉:“还真是舐犊情深。”
花君万分不甘,气的狠命拍桌,不快道:“话说回来,她还一直拽着我,不叫我去向皇上告状。”眼珠骨碌一转,盯着江淮,“君幸,难不成,长春**的这件事,是皇后和长欢合谋为之?”
江淮方才已经听她说了关于长欢下手的来龙去脉,疼的哑了嗓子,摇了下头:“不像。”
花君气怒:“那她为什么拦着我?”
崔在一旁思忖着开口:“能让李家遭殃,为什么不拦?”
花君一愣:“你说什么?”
江淮接过话茬,眼中颇有意味:“阿说的不错,除去旭王,眼下朝上谁不希望李家倒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皇后当然会护着长欢,不叫你道出真相了。”
花君心下不安:“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是长欢捣的鬼?”
“她和宁容左没动手,旭王更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这三党,就只剩下长欢了。”江淮思量着,说道,“牵扯上李家,长春**的这件事,就不单单是后宫的事情了,还不知道皇上要怎么决断呢。”
崔点了点头:“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到皇族,李子清怕是难逃虎口了。”再一拍江淮肩膀,“总之这件事你只需三缄其口,千万别插手,也别落井下石。”
江淮颔首:“我知道,只是没想到长欢这么心急。”
崔冷笑一声:“她前段时间因着科举的事情风光的不得了,如今李侃元回京,满朝的春色要和旭王平分,她怎么会同意,想要一枝独秀,就要先下手为强,这样不仅阻止了李家再添羽翼,反而还重将了一军,她还真是胆大心细。”
花君听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叹了一声,扼腕道:“只是这个长欢,实在是心狠手辣,长春怎么说也是她的妹妹,就这样把她推入火坑。”
江淮眸光深邃,似笑非笑:“花君,你幸好只是个郡主,不是皇女。”
花君皱着眉回头,却见她又敛了笑意,用另一只手点着桌子说道:“咱们也快休息吧,明日退朝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花君想着,点了点头,恍然又道:“我今日和阿睡在一起。”
江淮一愣,起身道:“不去我的上御司了?”一个醍醐灌顶,她苍白的脸上一闪笑意,“怎么?白日骆择善的话,你还真听进去了?”
花君瘪瘪嘴:“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男女通吃的变态啊。”
江淮挑眉,随即转身,大马金刀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