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急召,四人四方,马不停蹄的赶来。
临到御书房的时候,背后一道促狭的声音响起:“御侍大人。”
江淮微停脚步,侧身看向那人,冷淡道:“二殿下。”
恒王一应,问道:“大人怎么……父皇也叫您过来了?”
江淮点头,转身想要往前走,忽听他又不怀好意的问道:“大人留步,大人最近可有见到老四那个混小子?”
江淮蹙眉:“四殿下不是每日朝会都能见到吗?”
恒王慢条斯理的摇了下头,往前凑了一步,挑眉道:“我是说朝会之后。”摸了摸下巴,故意道,“这小子一下了朝会就匆忙出宫,不知道急什么。”
江淮心下了然,顺着他的话说:“家有美妻,如何不急着回去。”
恒王哈哈一笑,自以为得逞了,谁想到江淮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泼了一盆寒冬腊月都嫌冷的冰水,说道:“谁像您那,心念的美妻远在西昌,回府也没有用。”
恒王一听这话,脸色瞬间绷紧,咬牙道:“江淮,你放肆。”
江淮眼底冰冷,嘴角勾的极其不屑,正好身后裘茂和范良生两人也赶来了,便侧了下身子,对面色铁青的旭王淡淡道:“殿下请吧。”
恒王拂袖,阔步往前走,御书房前的内监打开了门,他刚刚抬起脚,背后忽然受力,猛地绊在那将近膝盖高的门槛上,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吃屎。
身后赶来的两人,目睹了江淮‘行凶’,呆愣在原地。
而屋内的皇帝和钱景春只听吧唧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糊在了地上,他们一个抬眼,一个回身,瞧着恒王横腰趴在那红漆门槛上,胃里被硌的好悬出酸水。
钱景春微蹙眉:“殿下?您没事吧?”
秦戚想去扶他,身旁的皇帝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沉声道:“毛手毛脚。”
恒王听到这话,自是有苦难言,想要撑着起身,旁边的江淮却欠巴登似的伸手扶他,还故作担心的样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恒王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她的祖宗十八代,顺势起身,谁知道那人故技重施,半起不起的时候,伸脚往后一绊,再按住他的手往下一摔!
裘茂和范良生再次目睹了江淮‘二次行凶’,就这样把恒王给扔在门槛上了。
而屋内的两人闻得那吧唧声响起,又一次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挪了过去,瞧着恒王腊肉一样趴在门槛上,呲牙咧嘴的。
钱景春一脸懵愣,皇帝这回更是气的要死,斥道:“老二,你干什么呢!”
江淮在一旁似笑非笑道:“皇上,二殿下这是看这门槛落了灰,想要擦擦,但天子面前得擦的得隆重,这是小心所致。”
皇帝哪里肯信,皱眉挥手道:“胡说八道,都给朕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