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弃你,一身臭汗。”
江歇笑的促狭,把强劲的手臂递到她的鼻翼之下:“谁说我臭了,不信你闻闻,我身上香着呢。”说着,再往她的脖颈处埋了埋脑袋,“是你喜欢的樱花香。”
陆颜冬又咬了咬红润的嘴唇,半天才又嘟囔道:“我还没准备好呢。”
江歇浑身都好像充了血,抱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紧,语气逐渐加快,急的微喘道:“无妨,一切有我呢。”说完,伸手往下探,却再次被陆颜冬给攥住,那人的声音冒然哽咽:“不行。”
江歇一怔,**之火被她的哭泣声浇熄了大半,扳着她的身子转过来,瞧着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心疼的手直抖,忙道:“怎么了?”
陆颜冬攥着他的手,有些委屈:“我害怕。”
江歇闻言,直在心里骂自己该死,忘了她因为生父的问题,不喜欢和男子有肢体接触,自己还这样逼她,不是企图强行揭开她的伤疤吗?
想了想,帮她拭去眼泪,凑过去吻了一下她的薄唇,淡淡道:“那就等到洞房的时候。”调皮的贴在她耳边,故意吹热气,“到那时,我再好好伺候伺候你。”
陆颜冬没料到江歇私下如此厚脸皮,羞的不敢抬眼,直往他怀里钻。
但江歇却火烧一般推开她,语气古怪,在陆颜冬的疑惑中微咽了下口水,伸手帮她理好衣服,这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陆颜冬大抵知道他为什么不抱自己了,遂红着脸道:“你干什么去?”
江歇背对着她,不想让陆颜冬看到自己裤间的狼狈,便如螃蟹一般横着走了两步,拿过叠好的床褥再次铺在地上,然后躺了下去,说道:“睡吧。”
陆颜冬破涕为笑,故意道:“地上凉。”
“我盖被。”
“你不是说被子沉吗?”
“……”
“三郎,你的伤口不疼了?”
“早就愈合好了。”
“地板硬,你后背疼。”
“硬点儿对脊椎好。”
“你不是怕鬼吗?”
“我点蜡烛。”
“点蜡烛气味不好。”
“开窗子。”
“开窗子会冷的。”
“我穿衣服。”
“你不是嫌麻烦吗?”
江歇被她调戏的直咬牙,弓着身子低低道:“陆颜冬,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陆颜冬笑着抿嘴,回身盖上被子,平静合眼。
月牙儿弯弯挂树梢,如灯一般。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