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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认识孟行,况且阖洛阳城都知道,只要云安公主出没的地方,一定会有孟行的身影,他痴迷那人多年,怎奈一直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上前两步,他招待道:“孟公子看马?”
孟行不理他,眼睛紧盯着远处的那两人,面色冷漠:“那男子是谁?”
小周为难的摇了摇头:“小人不知道,是生脸。”
孟行认出江淮是那天私闯燕伶坊的那人,微微蹙眉:“没说姓什么?”
小周想了想,恍然道:“对了,方才小人听公主叫他……”沉吟两秒,一拍巴掌,“宁容远,对,就是宁容远。”
孟行眼睛猛地眯住,回头看他:“宁容远?”
小周听说过成王,却不知道成王的真名就叫做宁容远,但孟行了解,他的脸上浮现出清淡的蔑然,心道这回可算是抓到你了。
当日如此张扬跋扈,唬住满殿的人,一口一个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货色,原来是个求和质子,他笑的阴冷,转身拂袖准备离开。
小周连忙跟上:“孟公子不看了?”
孟行难得心情好:“不看了。”眼中微深,“我有要事要做。”
小周停住脚步,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
……
……
“宁容远!你给本公主站住!”
叶颂在江淮身后费力追赶,怎奈流云驹乃天下良驹,自己胯下这匹又没吃饱饭,被她一通三喊,干脆发了脾气,停下不走了。
叶颂瞪眼,双腿夹了夹马肚子,气的将马鞭扔在旁边:“废物!”
江淮挑眉回头,驱马不紧不慢的停在她身侧:“什么事?”
叶颂抬头看她,忽然面色僵硬。
是啊,她根本没什么事的。
但沉默两秒,叶颂还是凌厉道:“把流云驹还给我!”
江淮语气慵懒:“不是说借我骑一圈吗,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叶颂纤长的手指对着她的鼻尖儿:“我根本就没同意!”
江淮瞧着她,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遂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她:“还你。”
叶颂接过,利落的跃身至流云驹的背上,也不管原地的江淮,将它掉转了个方向,厉声道:“驾!”
话音落了,这良马飞也似的奔出去数百米!
江淮盯着那渐行渐远的一人一马,眼露狡黠,将右手拇指和食指放进嘴里,用力一吹,登时有悦耳且高昂的哨声传出去!
那流云驹和她默契十足,不听背上的那人指挥,又闪电般的奔了回来!
叶颂有些惊乱,却也很好的稳住身形,待重新回到江淮身边,她一跃而下稳稳落地,随即用力的拎住江淮的脖领子,恶狠狠道:“卑鄙小人!”
江淮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轻而易举的推开她的手,牵着流云驹慢悠悠的往前走去,想要散散近来有些郁闷的心情。
叶颂跟上她,蹙眉道:“我和你说话呢!”
江淮答应着:“我听着呢。”
“你!”
叶颂无言可对,伸拳打在江淮的背上,却伤了自己,她捂着自己的右手,痛的小脸皱在一起,心道这人的身子怎么跟钢板似的,硬的很。
江淮被这一拳怼的咳嗽了两下,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样子,步行款款。
叶颂无趣,跟在她身后踢着草皮,半晌才闷闷道:“那日谢谢你。”
江淮懒得兜弯子,直接问道:“高明庭怎么样了?”
叶颂见她开言就问高明庭,心下没来由的不高兴,却还是乖乖答道:“已经没事了。”抬头又有些怅然道,“不过吓坏了,近来都不敢出门了。”
江淮遥望着漫天澄蓝,声音轻轻:“真是可怜。”
叶颂没听清楚,疑惑的嗯了一声。
江淮摇摇头,眸光深远。
“没什么。”
……
……
傍晚,两人从穆家马场回来,步行在回重王府的路上,宫门马上下钥,而西昌民风向来奔放,叶颂打算宿在二哥府里,遂道:“你出门不带随从吗?”
江淮道:“高伦怕马,我没带他出来。”随后问她,“你没备马车?”
一提到这事,叶颂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实话告诉你,本公主打算骑马回去。”咬了咬牙,“谁知道那匹流云驹只听你的话。”声音复又淡漠,“再者说了,我们西昌皇族可没你们大汤的金贵。”
江淮轻笑:“是,还没有世家后生金贵呢。”
叶颂走在他前面,闻此言回头,可骂声还没出口,面色忽的发紧,然后转过身来,和江淮谨慎并行,压低声音:“有人跟着咱们。”
江淮皱起眉头,想要回头。
“别回头。”叶颂目光复杂,“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江淮稍微加快脚步,问道:“冲谁来的?”
叶颂鄙夷:“当然是你,阖洛阳城还没人敢动我。”
江淮没有回应,眼看着还有两百米就到重王府了,谁知左边的巷口忽然涌出一股浓重的杀意,眨眼间奔出来十多个人,他们各个身穿黑衣,手持长剑,还蒙着面。
江淮脚步刹住,看了看四周的街口,看来西昌果真如传言中所说,一到了晚上,立刻呈杳无人迹之景,治安是真有够混乱的。
叶颂语气狠厉:“大胆!”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眸光冰冷的说道:“公主后退,此事与您无关。”
叶颂不肯,伸手拦在江淮身前:“放肆!你们可知道她是谁!”
那个黑衣人丝毫不惧,反而抬眼对江淮道:“成王殿下,属下有事情要和您商量。”用手中的长剑指了指巷口,“还请您赏脸,不要为难我们。”
叶颂再想说什么,却被江淮拽住,既然这个黑衣人都点名道姓了,那背后指使也很明显,不是蒋豫新就是凌层,否则她初来乍到,哪来那么多仇人。
叶颂不安的看着他:“宁容远?”
江淮将她拽到自己身后,冷冷交代道:“你先回府,我随后跟上。”说罢,将她又往后推了推,利落甩袖,阔步向那个漆黑的巷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