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仪冷脸道:“这才是杀人不用刀。”
崔气的狠狠咬牙:“我没有!”
“那就是江淮指使你做的!”
韩昭仪眼底怒意滔天:“保林!”
“奴才在!”
“给本宫打!打到这贱人承认为止!”
“是!”
保林说罢,满脸的小人得志。 。上前两步,照着崔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直把她打的扑倒在地,嘴角裂出血来。
曹太医大骇,忙和旁边的同僚去扶崔,回头指着保林,气的手臂颤抖如蛇:“你!崔太医可是名医之后!你这是不尊!”
“名医之后?”
保林丝毫不在乎:“她现在是谋害广亲王的罪人!打这一巴掌还是轻的!”说罢,上前抡圆了手臂,又要去掴那人的脸。
谁知这手臂落下,落在了一人的手里。
落在了江淮的手里。
那人眼藏薄愠,甩着保林的手打在了他自己的脸上,随即走过去把崔扶起来,回头对着韩昭仪道:“昭仪娘娘,崔的父亲曾经是太后亲誉的神医圣手。看后求收藏齐^齐#读,。乃太医院的顶尖翘楚,崔为其后人,您就算要打她,也不能让一个阉人随意动手,失了体面。”
而方才她的动作不轻,保林被自己的手抽的有些懵,竟然指着江淮责怪道:“大胆!见到昭仪娘娘为何不跪!”
小遥也配合道:“御侍大人可别在娘娘面前失了规矩?”
“规矩?”
玫儿更加盛气凌人,那蛮横的样子让小遥一愣:“按规矩,昭仪娘娘是正二品九嫔之首,我们家大人也是正二品掌外御侍,前朝向来高于后宫,若这么说的话,还得是昭仪向我们家大人行礼才是!”
小遥被反驳的无话可说,只气怒的指着她。
而韩昭仪一把拉开她,和江淮目光交锋,恶狠道:“江淮,你好歹毒的心肠,广亲王病重还不放过,非要赶尽杀绝吗!”…!
江淮蹙眉:“昭仪娘娘在说什么,本官没听明白。”
韩昭仪走到那桌旁,将那药渣里的一样东西取出来,举到江淮的眼前厉声道:“江淮,是你让崔在广亲王的药里放黄藤根,叫他病重时扛不住那毒素,白白薨了是不是!”
江淮盯着那黄藤根的小枝,不顾规矩的打开:“昭仪娘娘可别血口喷人,本官何时指使崔太医这么做了,空口无凭可有据为证吗!”
韩昭仪笑的阴狠:“这药渣就是证据。”
江淮冷笑:“药方里可有写?”
韩昭仪则坚定道:“没写可以后添,她可是太医署副院首,想要在药里动手脚还不简单吗?”
“动什么手脚?”
身后忽然传来皇帝的沉静声音。
一众人闻言回头,连忙行礼道:“参见皇上”
皇帝蹙眉,倒是旁边的皇后先道:“都起来吧。本文来源:齐~齐^读。这太医署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闹得阖宫都不安生!”
韩昭仪见到帝后来了,赶紧走过去拉住皇后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如泉涌:“皇上!皇后娘娘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皇后连忙扶住她,看向崔:“崔太医这是怎么了?”
皇帝厉声道:“曹璋!”
曹太医赶紧站出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
皇帝眉头紧皱:“黄藤根?”
曹太医低头道:“回皇上的话,黄藤根确有祛风解毒杀虫的功效,也可以治疗风湿,但不可内服,若是中毒的话,会导致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呼吸困难心脏骤停。”顿了顿,“这东西,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广亲王服用过的药渣里,昭仪娘娘怀疑……”
“皇上!”
不等曹太医说完,韩昭仪便又拽住皇帝的袖子。 。慈母之心一想到广亲王便收不住眼泪:“皇上,容玉就算体弱,被雨浇过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薨逝,必定是有人火上浇油,才叫臣妾再次丧子啊!”
因着庆王的离世,皇上也烦心不已,听韩昭仪说完,转头对脸颊高鼓着的崔问道:“黄藤根是怎么回事?”
崔对视着皇帝,眼中尽是问心无愧:“皇上,微臣行医这么多年,黄藤根只可外敷不可内服这点自是滚熟于心,怎么弄错。”
“是江淮指使的你!”
韩昭仪不依不饶,又将火引向江淮:“你个毒妇!设计陷害广亲王被罚还不满意!竟然指使崔给他下毒!你心肠当真如蛇蝎!”
江淮皱眉,已经不愿再解释了。
皇后见江淮不像是幕后真凶,遂转头对皇帝道:“皇上,近来连绵多雨,蚊虫多爱往屋里钻,方才曹太医说黄藤根是驱虫的。看后求收藏齐^齐#读,。哪个宫领了用了一查便知,也好给韩昭仪和御侍大人一个交代。”
皇帝闻言,冷冷的看向江淮。
自打庆王死后,他心里一直不安宁,总觉得中了这人的圈套,江淮即便是要勾结哪位皇子,也不可能那么明显。
“君幸。”他道,“就依皇后所言?”
江淮面色冷静:“皇后娘娘所言公允。”上前几步,对着蒙愣的保林又是狠厉一巴掌,“微臣不怕,皇上大可着人去查。”
保林被扇的转圈,只觉得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皇帝视而不见,却没有叫秦戚去查,而是叫孟满去查。
那人点头,随即带着一众真龙卫的侍卫离开了。
不多时那人回来。
他道。
只在灼华宫找到了未用完的黄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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