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兽人生吃活人,看得纪战胆战心惊。一个个面目狰狞,狼吞虎咽。金金也暗自感叹,冥兽人比野兽还要残忍凶猛。两人也不知那玛祖雅是何方神圣,现在敌众我寡,只好见机行事。跟在那老者身后,一行人向雨林深处前进。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se大亮,阳光透过枝叶斑斑点点地洒落下来,如落了一地的银花,也落了众人满身。那带头的老者也不说话,一行人只是闷头赶路,又走了一段路,前面视野忽地开阔起来,有柳暗花明之感。
周围林木退却,好似乖巧的侍从,站立两旁。正前方是一处幽深山洞,黑糊糊,好似怪兽巨口,正待则人而噬。此时,虽是大好天气,可洞口处却有悠悠薄雾,穿梭其间。阳光细线一样地透过薄雾,犹若道道光剑,或劈在山石之上,或是倒插在洞端。远看仿若仙境。
走到此处,所有的冥兽人都跪拜在地,只有纪战和金金不明所以,仍立在当场,四下环顾,懵懵懂懂。“尊敬的玛祖雅大神,我们奉您的命令,已经将这二人带到。”那老者说着,叩拜在地。其他的冥兽人也都噤若寒蝉,恭敬地随老者叩拜。
“你们做的很好,都散去吧。”一个声音悠悠传来,声音听来犹若金属相互撞击之声,气稳声沉。洞内忽地掀起一道浓雾将纪战和金金裹夹在中间,其他冥兽人恐惧地散去。那浓雾好似一只大手,握住了两人,任你如何挣扎也休想挣脱。纪战毫无反应,静待其变,可金金却急了,什么时候被人束缚过手脚,吼声连连,浑身的金毛乱抖,周身金光大作,挥拳击打浓雾,却只是徒劳而返。拳头如何能打到这虚无缥缈的雾?
纪战小心地道:“你是何人?找我们有什么事么?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么?”纪战知道遇上了高人,面上说话自然小心恭敬,可心下却将这玛祖雅骂了狗血淋头。可是等了半天洞内又没了动静,两人就这样被浓雾缠裹着,实在是难受至极。
纪战怒从心起,对身边的金金道:“妈的,咱们破了这雾,也叫他看看咱不是好惹的。”纪战凝神聚气,将能量灌注在左臂之上,黑莲花活了一般,在臂膀周围流动。金金也一声大吼,变身成了金猊。大嘴一张,一股无穷吸力,将这团浓雾搅得翻江倒海。
纪战的蛇手也发了出来,扑打浓雾,两人状若疯狂。可任由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也打不散这浓雾缭绕。
纪战泄了气,金金金毛胡子也垂了下去。“我们服了,你也总该现身一见了,若是我们得罪了你就请明说,不必这样侮辱我们吧?”纪战的话音未落,浓雾忽地收紧,将两人夹裹着飞进了洞中。
一进洞内,又别是洞天,好似没有洞顶,洞壁之间浮雕若隐若现,也辨不清雕刻的是何物。硕大的宝珠钻石悬在半空,将洞内照得明亮异常。
两人被缚在雾中,缓缓飘移,一路观光,在这洞内走了半晌,眼前又是豁然开朗,面前又现一小洞,小洞幽深曲折,一旁有一雕塑:好似一只怪鸟,仰头望天。
两人正在惊愕之间,就见怪鸟两只眼睛忽地睁开,射出两道紫红光芒。鸟嘴一张,将这浓雾吸得一干二净。两人毫无准备地摔在地上。
这时就听一个声音道:“你的力量太弱了,你不可能是他!莫非你故意隐藏了实力么?”随着声音一条淡淡虚影出现在两人面前。虚影头有双角,上身为人,下半身却是马的身体,奇异非常。
纪战和金金都是大惊,金金毕竟是有过见识的,可随九头蛇神逃难在凡间以后,那万年的记忆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抽去了似的,许多事情都记不起了。现在只觉眼熟。纪战却是一无所知,心中好奇,细细打量眼前的虚影。
“不知你说的是谁?我么?力量弱怎么了?我就是我,不是什么他。”纪战早感觉这虚影对他们不会有恶意,故此说话也放开了胆子,恣无忌惮了。那虚影哈哈大笑,笑声极其怪异,难听仿若枭叫,又好似几种动物混杂的笑声。“很是期待,今日你有缘来到此地,我就要传你一样能力,望日后你飞黄腾达了,可以救我出这牢笼。”
纪战听得糊涂,心中嘀咕:莫非这怪物有什么毛病不成?莫名其妙地就要传我能力,在这雨林里还真就奇遇不断,对了这里曾是万年前神魔大战之地,有些奇事奇人也就不为过了。想到这里,纪战还是滑头地道:“怎么能说传就传?有什么好处给我?”那虚影愣了半天,又是一阵大笑,无奈摇头道:“看来这点你很是像他,这能力就是最大的好处,你还要什么好处?你可知道这门功夫若是练至登峰造极,那惊人力量,就算天神也要畏惧三分了。”想了想又有点尴尬地道:“这个么,和他的能力,我这点本事却算不得什么。”
纪战又糊涂了,脑中好似灌进了糨糊,愈搅愈乱了。想到怪物一般都是变化无常,还是听由他摆布吧,哄他高兴,早点离开才是正事。
于是道:“听你这样说,倒是觉得这本事值得一学啊,我就答应你了,将来我飞黄腾达,一定来救你。”那虚影浑身一颤,好似这话的分量重若千斤一样,激动不已。“战神,你可答应我了。你说话可是算数的。别违背你的誓言。”
“战神?我是战神?”纪战强憋住笑,心中道:姥姥的,爷要是战神,我他妈早就远走高飞,还跑这雨林来做什么?还做什么杀手?还为那些狗屁人卖什么命?一旁的金金搔搔头嘀咕道:“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