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战见时机成熟,扑通一声跪倒在戈扎面前。痛声道:“大人,我是真心来向您领罪啊。您就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纪战说着说着,眼角处竟挤出了两滴鳄鱼泪来。戈扎一时糊涂道:“你把原委说清楚,老夫自会给你个公断。”纪战道:“大人,纪战实在是财迷心窍了,拿了护法大人的好处,而且护法大人承诺,事成后必定给我享不尽的融化富贵。所以我才帮他办了那事。”“快说是什么事?”督察戈扎也坐不稳了,急忙道。
纪战这才附到戈扎耳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不过其中有些地方被添油加醋了,说蜘蛛女和傀儡师是被黑灵所杀,自己并不知情。戈扎听的面上一会是惊疑之se,一会又是兴奋之情。未待纪战说完,怀疑道:“他许诺你那么多好事,现在又为何倒戈相向?莫非你又来耍诈不成?”纪战忙道:“大人有所不知啊,若是那黑灵真能兑现诺言也罢,可他们已经起了杀机,是想卸磨杀驴啊。”戈扎眯起眼道:“这都是你的猜测吧?就因为猜疑,你就背叛了黑灵?这就有些说不过去吧?”纪战心道:这个老东西还挺难对付,不过老子手里可有王牌,不怕你不就犯。
“大人,换成您也会有如此猜测,悔不该我帮他做事,实在没有看出他的为人啊。”见纪战一脸真诚,戈扎竟有些犹豫了。纪战哪能错过机会,适时地又道:“大人,我有一计,定可以将他一网打尽,以表我的诚心。只求大人能给我一次机会。”
戈扎到底心动了,在屋中踱了几步,忽然大笑起来:“真是天意啊,纪战,好,你能适时地悬崖勒马,老夫就知道你是个可造之才,如果信得过老夫,以后就跟着我吧。”纪战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还真就把一个狡诈的戈扎弄糊涂了。
“你打算怎么办?”戈扎问道。纪战又附在他耳边一阵嘀咕,戈扎脸上露出了笑意,“好,就这么办!看来我那两个手下死的不怨呐!”说着又是一阵大笑。
纪战嘿嘿笑道:“大人,我一定会将功补过,灭了黑灵,也是给自己求了一条生路。”戈扎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很好啊,不过你就不怕事后,我也会对你动杀念么?”“大人当然不会,小的只是一时误入歧途,现在终于知道只有跟着您才会有锦绣前程,更何况黑灵那边有一些您的把柄,现在都被我弄到手了,大人保护我还来不及,怎会杀我?”
“老夫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二殿下的事,其忠心日月可鉴!这个—”纪战急忙打断他道:“也许是小的弄错了,大人当然是光明磊落了,小的先回去了,那边一有动静,就会通知您,到时候我们就按计划行事,大人觉得怎样?”“恩,但愿我们合作愉快。”戈扎最后一句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纪战刚刚走出去,戈扎就把手中的茶杯捏了个粉碎。“老子一定要杀了你!”戈扎一声怒吼。
几个手下以为出了事,未等戈扎允许就都拥了进来。“大人,您怎么了?”一个巫女急道。
“真没想到,老夫竟被这乳臭未干的小儿将了一局。”“大人,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他竟敢冒犯您。”蝙蝠说着就要追出去。
“混账,老夫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冲动,做大事者,怎能如此心浮气躁?眼下我们决不能动那小子,还要与他合作,毕竟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黑灵那老骷髅。”
“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么?”几个黑衣道。“这个大祸害,迟早要除掉,只是时机不成熟啊。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不允许私自行动,谁敢坏我大事,可别怪老夫手下无情!”
纪战回到了六煞天,七人相见自然又是一番热闹,琅烟还是那副德行,粘住纪战不放,也不知她真是用情过深,还是什么原因,对纪战好的不得了。让那六人张目结舌,看琅烟的眼神都好似看怪物一样。
六煞天因回来了纪战,又变得热闹了,回来的这几日,纪战不失时机地向他们求教功夫。功力又小有进步。他们对纪战的奇遇也是即惊讶又艳羡,特别是看到火吞可以喷火,可以说话,简直就是一战斗宠物,几人不时地就来逗弄火吞,火吞后来实在忍无可忍,逃回了至尊旗之中。
几日过去,这天岛上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鸟兽逃进了巢穴,整个岛上就只有无间堡兀自耸立在风雨之中,上空浓云翻滚,远远地可以听到海子的声声怒吼,天穹如盖,狠狠地压在了城堡的头顶。此刻,无间堡的一处幽暗地下室内,数百名黑袍骷髅人排列在两旁,室内的正中,摆出了一个法阵,法阵的各个角落都放着一具完整的骷髅,阵的忠心则立有一块石柱,石柱的凹槽处,就放着那本幽冥秘典。
石柱前站着的正是黑灵,他扬起手中的法杖,嘴里念念有词,那模样极其虔诚。石柱顶端直通向天穹。
站在一旁的纪战望了一眼那石柱,又看了看这宽大的地下室,心中纳闷,这么大的地下工程是何时建立的?无间堡竟没人知道?老子进来的时候走了十几个弯道,不敢想象,这老东西为此准备了多长时间。
看着黑灵不断挥动的法杖,纪战用眼角的余光扫向地下室的入口,怎么还不来,莫非火吞没有把话传到?纪战在来的时候,就偷偷地叫火吞记下这里的地形,然后又派他出去给督察大人报信,可眼下,黑灵的召唤就要开始了,却还不见督察那边有何动静,纪战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