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体乌黑的大剑,光滑缭绕的噬龙镖,一攻一守,大剑泛着乌光如同利锥钻向山岩,叮,叮的碰撞声在教军场上不断回响。可任这大剑多么凶猛,可也无法撼动噬龙镖所铸成的防护罩。
纪战稳稳地操控着噬龙镖,风华雄疯狂地吼叫,场面异常地惨烈诡异,所有人都被吸引住了,被这惊心动魄的打斗征服了,暂时忘记了阴谋,忘记了身在何处。
就在这当口,猛听风华雄又一声咆哮,周身黑气如同汹涌而出的水雾,先是细细如涓流,转眼就好似变成了滔天大水,直上西天,将天边的一轮残阳吞噬殆尽,整个教军场的上空都被这黑气遮掩,场外的众人就见场中黑气翻滚,如同沸腾的水汽,一股股不停地翻涌,也不知里面的两人是何情况。
看台上的颜雪心中惦记纪战,三将军挂念纪战,林道子怕少主有闪失,而风敛脸se阴晴不定,也不知是怕纪战受伤还是别有所想。总之每个人都是焦急如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场中的变化。
这时,就见场内黑气如同受制,猛地停止了翻涌,其中不断传来撞击声,几团火花猛然从中爆开,在黑气之上绽放开来,十分妖异,也就在这时,场中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隆声,纪战骑狂牛冲出黑气的包围,冲到了圈外,那天边的残阳也从黑气中挣扎而出,将一抹余晖洒在了纪战身上,纪战沐浴在阳光中,如同战神降世,众人不仅齐声叫好,声若潮水,呼啦一下涌到教军场上,将那残存的黑气鼓荡得无影无踪,风华雄半卧在骷髅马上,脸se纸样的惨白,也不知哪里受伤,鲜血滴答答流下,在地面上积起了一小滩。
方才还是叫好声涌动,此刻戛然而止,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了风华雄,大剑已经掉落在地上,骷髅马发出恐怖的嘶鸣声。纪战拍了拍狂牛的头,缓步走到了风华雄近前,“你败了,我不会杀你,即使我们立了生死状,我也不会杀你,我是不会违背主人意思的,你去吧。”
风华雄哈哈大笑起来,高声叫道:“斩风,你不要得意,你赢了,可你永远都是个傀儡,你是个懦夫,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杀了我!”提气发声,看台上的风敛好似听到了,三将军等人也都陡然变se!
纪战呵呵笑道:“无奈,我没有你的勇气,做不做傀儡由不得我。”风华雄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带马下了场,场外的人也听得糊涂,一知半解,可没有人会注意这些,四面鼓声猛然作响,显然大帅之位非纪战莫属了,那接下来的箭术与步下功夫已经没有必要再比了。
纪战绕场几周,高声叫问了几声,没有人再来挑战。虎贲军新任统帅就这样诞生了。众人随风敛走下台,众人齐聚教军场。下面也早有人传达了命令,虎贲军列阵接受新任统帅训话。风敛很有深意地看了看纪战,纪战朝他点了点头,心中自然明白,任务完成的不错,主人那边也有了交代。
三千虎贲军列阵在教军场上,虎啸连连,声势惊人。这些军士见到了纪战的身手,也都佩服纪战,可这些都是次要的,他们骨子里还是不相信这样一个年轻人,能够与他们一起出生入死,若不是三将军暗中派人安抚,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乱子,比武开始的亚憨就是个例子,后来下了场,亚憨和军中将士们通了气,大家才算安稳下来。
此刻,这些将士们就站在纪战面前,站在了山寨上这些有头有脸的头目面前。纪战有些激动,虽说他早有准备,可一见到虎贲军这等阵容,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文鲸有望了,率领这三千虎狼之士,我文鲸必能攻无不克,披荆斩棘,取那龙傲的狗头,报家国恨。
想到这里,纪战抖擞精神,将坐下黑牛向前带了带,提真气高声道:“众将士,你们可否愿意与我共生死?可否愿意与我同患难?为文鲸复国抛头洒血?”
纪战声若滚雷,发自内心的呼喊,他知道此刻的还不能征服这些将士,可这几句问话却都是来自心底的呼喊,将士们没有犹豫,齐声高喊:“愿与统帅同生共死,抛投洒血!同样的发自内心,一个共同的愿望使所有人产生了共鸣。
纪战训话完毕,三将军和颜雪,林道子等人的心都落了下来,众人也就各怀心腹事转回帐中休息,风敛则拉住纪战偷偷地道:“主人有话,今夜带一只虎贲军速到清绝峰的石崖等候命令,行动要秘密,不要惊动了哥莽天极那几人,切记!”说完,风敛带着手下去了。纪战听了这话暗暗吃惊,想必那神秘人要趁众人不在山寨,来个趁虚而入?可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里面必有蹊跷。想罢悄悄地找到三将军颜雪和林道子他们,将风敛的话说了一遍。林道子若有所思地道:“看来那人是想抢夺文鲸宝藏的钥匙啊!”颜雪听了花容失se,惊声道:“那我娘岂不是有危险?”三将军沉稳地道:“军师说的是一种可能,还有可能就是要夺取山寨!”纪战想了想,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低声道:“也许他是想山寨宝藏都要!”众人一阵沉默,林道子看了眼纪战道:“少主是否有了应对之法?”纪战呵呵笑道:“军师,我是有了对策,可不知是否可行?”说着和这三人小声地嘀咕起来,颜雪看纪战的眼神里尽是爱慕和崇拜,而林道子则不住地点头,三将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