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今晚的夜se很浓,好似泼洒开来的水墨画,深邃的夜空上不见月亮,几颗晦暗的星子无力地眨着眼睛。帝都天京沉沉地陷入梦魇。
纪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有股莫名的燥热感,使得他心烦意乱。脑中不断地浮现皇后落离的一颦一笑。心中的疑团也好似沸水般在胸中翻滚个不停。
正在这时,忽听窗前传来衣袂飘动之声,一个黑影从窗前闪过,“谁?”纪战一声断喝,随着便撞出了窗子,发足追赶。
纪战的脚力可想而知,可这个黑影却比纪战高明了不少,无论纪战怎么追赶,那黑影总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纪战追着追着就明白了黑影的意图,因此也不急了,紧紧地跟随他进了一处密林。
林中漆黑不见五指,可凭纪战的功力,依然能看清前面的黑影,黑影停在了一棵树下,纪战也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黑影转过身来,黑布蒙面只有那一双眸子射出慑人的光芒。
“你可是易风?”声音冷若冰霜,没有一点感情,好似在对着墙壁说话。
纪战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一时猜不透他的意思,因此没有立即回他话。“你可是易风?”还是一般的语气。
妈的,管他呢,老子就赌一把。纪战想罢,抱拳道:“本人正是易风,你是什么人?”那人也不回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晃了晃道:“这是北羽王托我转给你的信,你要收好了。”纪战接过卷轴,心中便有些焦急忙问道:“北羽王现在何处?为什么他不来亲自跟我说?”
那人目中精光一闪,冷冷道:“北羽王现在何处,信上自有说明,信我已交到你手上,你好自为之,告辞!”说罢转身就走,片刻的工夫便消失在密林深处。
本来疑团就够多的了,现在又跑出个怪人来传信,不过纪战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既然是外公的信,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告诉我,也许他现在不方便见我。
纪战藏起卷轴又悄悄地潜回了驿馆,回到屋中,悄悄地展开卷轴取出信件一看,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信上写道:吾孙战儿,当你见到此信的时候,外公已身在牢狱,自你走后,凤栖接连遭遇天灾,起义四起,贼寇作乱,外公带本部人马东征西伐,只顾着收复失地,却忽略了陛下之事,凤楚昏君荒淫无度,不知从何得来妖女乱我朝纲坏我凤栖,朝中忠臣尽被诛杀,奸臣当道,国都大乱。昏君为了博妖女一笑,征民夫,动重金,大兴土木建离落宫。
而外公带领着大军在前线却衣食堪忧,士兵们饿死的要比战死的多,外公一怒之下回帝都讨伐妖女,没想到昏君已失去了本性,完全被妖女所控,迁怒我战事失利,将外公打入大牢。吾孙战儿,你远在骑龙,不知玉牌可否到手,尽早得断天剑,重振我凤栖,重振我文鲸!
纪战看到此处,心中一片唏嘘,这封信想必是外公托高人要送往骑龙的,可偏巧我赶到了凤栖,看来外公入狱不久。
落离?这妖女到底是什么来历?我说凤楚怎么浑浑噩噩,就连我都不认识了,看来是真的迷惑住了。怎么办?纪战想来想去,自己带来的兵将不多,劫狱是不可能的,让外公背着叛乱的罪名,他是不会同意的,更何况凭自己一人之力根本就做不到。看来只能见机行事。
翌日皇宫大殿,凤楚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宝座上,眼圈青紫,显然是淫欲过度,此刻他眼皮都不想眨一下,一切都交给旁边听政的落离处置。
纪战站在阶下,凤栖百官一个个噤若寒蝉位列两班。殿上鸦雀无声,就听落离说道:“尊国使者抬起头来,你不远千里来我凤栖,一路辛苦,稍后本宫在离落宫摆酒赐宴。”纪战抬头又一次与这妖女对视,心尖上好似突然被刺了一下,一股和昨夜相同的燥热感冲上灵台。
妈的,这妖女果然厉害,这样的媚术就算我那老婆艾丽琼丝也有所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