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彪看着眼前站在会议室门口脸色十分难看的张谦,有些尴尬的苦笑了笑,“张教官,你终于来了。”
“大彪,你对我说实话,薛若芸前面告诉我,那个盗窃罪犯竟然是军刀小队里的人,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张谦紧皱着眉头,心情十分不好,他压抑着内心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铁青着脸扫了眼这位于杭海市警察总部的会议室坐着的几名身穿警官服和几名军官服的男女,也不管这是不是在开会,劈头盖脸的便朝王大彪问了过去。
“张教官,你先别激动,来,先坐,坐下听我慢慢和你说。”王大彪有些歉意的朝四周那些高级军官和警官们示意了下,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想拉张谦坐下,没料到却被他一把便甩开了伸过去的手。
“废话少说,我问你小子,到底是不是!”张谦的怒吼声瞬间响彻整个会议室内,坐着的那些男女们顿时脸色终于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
“张谦,这里是会议室,不是你大吼大叫的地方!”薛若芸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冷若冰霜的娇叱道,“没有看见我们在开会吗?你急,我们比你更急!”
“你们开会关我什么事!我只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我兄弟!”张谦一句话猛的反驳了回去,在冷眼注视着这群坐在椅子上的家伙后,他冷哼道,“什么狗屁会议,谈谈谈,谈能解决问题吗?”
他的话一出口,一旁肩上抗着金星的中年将领皱了皱眉头,朝着薛若芸道,“薛警官,这人……也是军刀的?”
“是的,将军,他曾经是军刀的队长,由于一些原因坐了牢被开除了军籍。”薛若芸强忍着怒气恭敬的回了句,有些担心道,“将军,他就是我这次找来的赏金猎人。”
“哦?”那位少将有些略微惊讶的扫了张谦几眼,突然,他的瞳孔猛的聚拢,大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老虎?”
一听见那将军提起自己的绰号,张谦也有些惊讶的回头望了眼,皱眉道,“我不认识你。”
“大胆!你竟然敢对鲁将军如此无理,简直太不像话了!”看到张谦那随意散漫的眼神,坐在将军一旁的那位少校猛的怒气冲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张谦不屑道,“军刀怎么了?军刀的人就了不起啊?你……”
“住口!你给我坐下!”那少校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鲁将军顿时重声打断了他的话语。他的眼神始终望着站在门口的张谦,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复杂的神色,欣喜?敬佩?又或者是尊敬?
“你当然不认识我,因为你没见过我,我也只见过你一次。”鲁将军嘴角洋溢出一丝微笑,感叹道,“哎,可惜啊,军队又少了个顶尖的人才。”那少校一听鲁将军的叹息之声便不服气起来,扫向张谦的双眼中明显透露着嘲讽与不屑。
“张谦,这位是南方军区杭海分军区的司令员少将,鲁将军。”王大彪这时候赶忙介绍了下,生怕张谦在说错什么话。打从他一进这门,王大彪额头的冷汗就一直没停过,这里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也许张谦不清楚,可是他王大彪却清楚的很,毫不夸张的说,这里在坐的随便拉一位出去,都能足以震慑江南这一方的警察界与军界。而他们,都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而来的,这其实就已经足以说明,军刀老a在世人心目中的份量。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谦见王大彪不说,只能盯着薛若芸,他此刻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听人物介绍。从薛若芸那个电话起到现在,他一直在脑海里不断的否定这个事实,他不相信自己的那些兄弟,会沦落成盗窃犯,还杀人了!
薛若芸见他焦急的摸样,在淡淡的沉思了会后,这才抬头道,“三个月前,北方某县的小山村里生了命案,一位村长的父亲被人全身捏碎关节经脉而死在床上,警方在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后,初步肯定了几名嫌疑犯,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一位突然而来到村子里的军人。只不过,他们调查了很久,都不能找到那位军人的具体资料。”
“全身捏碎关节……”张谦一听到这里,整颗心几乎在瞬间停止跳动,满脸充满了惊讶与震撼。是的,捏碎全身关节,这种杀人方法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他张谦能,军刀小队里的每一名队员都能!因为,这招是他摸索出来,亲自教给他们的!
薛若芸望了眼满脸惨白的张谦,继续道,“两个半月前,杭海市连续生多起盗窃案,那位盗贼身手了得,几次围捕均未成功,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有好几名警察都被他击伤。而他使用最频繁的招式,也是捏碎或者使关节脱臼。”
“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张谦几乎是咬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他已经根本没有在说下去的勇气,他此时内心已经死灰一片,因为他隐约,已经猜出了些什么。
“恩,就在我们将这盗贼的情况上报警察总局准备加大人手力度抓捕时,北方的同事得到了我们这个消息,连夜便赶了过来,经过确定,所有条件都非常吻合,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薛若芸说到这里望了眼张谦,继续道,“而且,根据对目击者提供的相貌进行合成,总部进入了军部秘密资料库,终于找到了凶手的真实面目。”
“是谁……”张谦的心仿佛在滴血,他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躯,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到了薛若芸的身旁,咬牙一字一句道,“我问你,到底,是谁!”
“肖利,老a军刀成员,绰号,黑猫。”
“扑通……”张谦瞬间双腿一软,瞬间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久久不在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