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夫人?”谢七见她低头不语,忍不住问,“您不舒服吗?”
白若筠抬头,微微摇头什么,只是第一次坐船,有些晕罢了。”
谢七慌忙道:“您进船内去吧,外面风大,您吹了更不舒服。”
白若筠想了想好。”她说着,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谢七见她并不是进沈子霖房内,不解的问:“七少夫人,您要去哪里?您和七少爷的房间在那边呢。”谢七指向左边。
白若筠停下,看了眼谢七手指的方向想要安静。”她说完,独自离开。
谢七目送着白若筠离开,直到她进房,这才向沈子霖房间走去。
房间内,沈子霖与秦笙讨论杭州几家小有名气的布坊。
“杭州的流云坊绸缎细腻轻盈,薄如蝉翼,流云细水般,故而名流云坊了。他们的布几乎垄断了杭州各大绸缎庄,生意比其他布坊自是要好了。”秦笙自幼在杭州长大,在布坊已不是一年,对各布坊自是颇有研究,如今沈子霖问起,自是言之有词了。
沈子霖轻笑一声则好,只是,今日的流云坊与是名不副实了,所织出的布大不如前。”
秦笙吃了一惊可能,我一直关注着流云坊,他们没有任何的变故啊。”
沈子霖道:“和胡记一样,流云坊内最好的师傅姜燕在一个月前便离开了流云坊。”
“一个月前?他怎么会离开流云坊呢?流云坊的大东家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若不是流云坊大东家收留,他早已冻死街头了。”秦笙激动的说。
沈子霖抿下一口茶,不屑的轻嗤一声益面前,人都是自私的。”
这时,谢七走了进来,沈子霖抬头,望向他的身后,却不见白若筠,于是问:“七少夫人呢?”
谢七道:“七少夫人说晕船,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晕船?”沈子霖皱眉。
秦笙见他似乎担心白若筠,于是道:“要不要去看看若筠姐姐?”
沈子霖回神什么,我们继续。方才说到哪了?”
秦笙继续道:“除了流云坊,杭州较有名气的布坊便是……”
秦笙一路将来,沈子霖心不在焉的听着,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窗外。
白若筠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眼前闪过沈子霖与秦笙,轻叹一声,慢慢的闭眼,不知不觉睡着。
傍晚十分,秦笙端了东西到沈子霖房间,笑道:“相公,身子要紧,您已看了一天的材料了,吃点东西吧。”
案前,沈子霖放下从各地收集来的绸缎庄资料,抬头吃过了吗?”
秦笙放下东西有,下人们去叫了,但是若筠姐睡熟了,谁也不好吵醒她,她定是累了吧。”
沈子霖想了想,起身道:“你吃吧。”他说完,走出门去。
秦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不由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