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夫人摆手好好,不是小孩子了。”
心里的话说出后,6飞薰释怀了许多,嬉笑着跑开。6夫人皱眉,略思片刻,转身走向白若筠房间。
白若筠临窗坐着,心不在焉的望着眼前的布,手里的剪刀缓慢的剪着,却并未剪刀布。
6夫人进门,见白若筠心不在焉的模样,走进去,笑道:“若筠,听说老爷让你做大寿时穿的衣服,选的布可满意?”
白若筠回神,慌忙放下剪刀,起身道:“干娘。”
6夫人摆手坐罢,我只是闲来无聊,过来看看罢了。”
白若筠坐下,6夫人看着她,似要看出些什么般。白若筠被6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于是道:“干娘看什么呢?
6夫人回神,笑道:“没什么,若筠啊,干娘待你如何?”
白若筠不解,无缘无故,6夫人何故如此问。顿了顿,似明白什么般,白若筠地偷娘知道了?”
“不知道,所以来问你。”6夫人微笑着。
白若筠理布的手重复着,动作缓慢下来,她长长的睫毛维垂,遮住眼眸,看不清她的情绪:“干娘,若筠并非有意骗您。
“你与沈家究竟有何缘故?”6夫人问。
白若筠轻声道:“我是沈家七少夫人。”
6夫人吃惊的问:“沈家七少夫人?可是据飞扬说,是在路边遇见了你,这又是为何呢?”
白若筠苦笑一声娘,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飞扬这般善良的孩子会收留身染天花的人了吧。”
6夫人诧异道:“因你身的病,她们将你逐出沈家了?”
白若筠摇头是。”白若筠将虎头县的遭遇一一讲与6夫人听,平静的语气宛如是在讲故事般,6夫人却听得怒从心生。
“沈子霖那般的人,早就该离开了!从他将你丢下的那刻起,他就再没资格站在你身旁,这样的夫君,不要也罢。你安心在这,他沈家便是天大的能耐,我量他也不敢进我路府拿人!”6夫人义愤填膺,拍案道。
白若筠心中激起一股暖流娘不必担心,我若是不愿,谁也奈何不了。”可是,留在6府,究竟是为何呢?!
心中所期翼的,又是什么呢……
白若筠与6夫人又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心思却全然不在这里,沈子豪会告诉沈子霖她的踪迹,沈子霖定是会来此了,可是,再次见面,又该说什么呢?!这一刻,白若筠倒是希望他不要来,放过她吧,于他而言,她什么也不算。
夜幕来得分外早,夜幕下的京城似复苏般,分外热闹,人涌如潮水。喧闹的人群中,一辆马车缓缓进城,风尘仆仆,满是疲惫,车夫向车内喊道:“公子,到京城了。”
咳……”车内人只应了句,不断的咳嗽,激烈的咳嗽声似要咳出了肺般。
“相公!”秦笙焦急而心痛的声音传出,“相公,先去找大夫看看吧,你这样的身子哪里也去不了的。”
“七少爷,先去找大少爷吧,您先把病看看再说吧。”跟来的下人不安的说。
那日,众人沿着山路一路寻下去,好容易在一个村庄中打听到貌似白若筠的下落,一路追上京城,心知能找到白若筠的机会少之又少。日夜兼程的赶路,一路走来,沈子霖寐不得安,食不知味,身子很快的便垮了下来。
沈子霖枯瘦的手伸出,扒开车帘笙,找家客栈,安顿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