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恨?(1 / 2)

霞死了,沈子闲让人找来云霞亲人,领了去好生安来人说,云霞是自幼被卖进白家的,无父无母,自小便跟了白若筠。沈子闲让人选一块好地,安葬云霞,白若筠关在屋中,云霞送葬那日,冷冷清清,一辆旧板车,一块染漆的棺材,薄土一堆,冥纸漫天,下人埋好棺材,木头上写了字,走到沈子闲面前。

“四少爷,埋好了。”下人道。

沈子闲看了眼那隆起的土堆,沉默不语,久久,转身,道:“走吧。”

人命如此单薄,不堪一击。沈家,又开始死人了么。白若筠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追究下来,三夫人,沈子炎,还有他,谁都逃不了。不,沈家任何一个人都,逃不掉。

沈家院子冷冷清清,丫鬟们不敢吱声,低头匆匆而过,天气越的阴沉。老太太坐屋子里,屋内没有灯,一片阴暗,这时,门被推开,秦笙端了茶点进门,轻步走到老太太身旁,放下茶点。

“老太太,吃点吧,您今日什么也没吃呢。”秦笙跪在老太太膝前,道。

老太太低头,看了眼秦笙,抬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道:“为什么当初遇见的不是你,若娶进的是你,该多好。”

秦笙俯身,贴在老太太膝盖上,道:“老太太,我在这儿呢。”

老太太望着窗外,似想起什么般,她扶起秦笙,语气中有了丝不安:“秦笙,你对沈家,可是真心的?”

秦笙诧异的望着老太太,点头,道:“秦笙是沈家的人,自是爱着沈家了,我的命是相公给的,也就是沈家的了。”

老太太抓紧秦笙。凝视着她。半晌道:“好。”她说完那“好”字。便再没下文了。

老太太吃了茶点。吃得很快。似临战地人。补充体力。老太太吃完东西。起身。恢复以往地气势。似乎什么也不曾生。

往后地日子里。白若筠总是呆在屋子里。沈家上下都以为。白若筠就这样了。6飞每日陪伴着白若筠。白若筠冷静地模样更是令她不安。她冷静得。似什么事也不曾生。

天气总是在阴靈中徘徊。雨断断续续。整个世界充满潮湿地气息。连青石地板上。也长出了青苔。腐霉地气息飘散不息。树上地叶子落尽。剩下地。只有偶尔路过地鸟。

白若筠没了动静。盛泰布庄进来好地布料。一两银子买四送一。那样好地布料是从杭州运来地。便是四匹布地进价。也止一两银子。齐秀轩过了开张那日。在盛泰布庄地打压下。生意渐渐萧条。

齐秀轩内。前来人很少。陈管家计算着这几日所卖地。抬头向6飞扬道:“少爷。这几日生意惨淡啊。怎么办?”

6飞扬站门前,望着门外的天空,道:“随便。”6飞说,白若筠安静得反常,那日哭过后,一如从前,只是对云霞地死,只字不提。她的心,该是难受的,这样隐忍着,越叫人担心。

陈管家看了眼6飞扬,低眉,打着算盘,漫不经心道:“少爷,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知道,您喜欢白若筠,可是,您心里明白,她死活与您是不相干的,毕竟,她是沈家少夫人。”他说到这,停下。

6飞扬一动不动,似没听见般。

陈管家抬头,看了眼6飞扬,又低头,继续道:“只是,像白若筠这般聪明的人,留在沈家,的确是糟蹋了。沈家逼死白若筠视若姐妹的云霞,少爷怎么看?”

6飞扬冷声道:“怎么看?”

陈管家停下手中地动作,道:“您说,白若筠会报复吗?”他话出,6飞扬怔住。

“什么意思?”6飞扬转身,问。

陈管家道:“据说,白若筠与沈家三姨娘是有约在身的,谁打理好了沈记绸缎庄和沈家大院,谁便有资格掌管沈家,是这样的吗,少爷?”

6飞扬点头,道:“不错。”

陈管家道:“据说云霞眼睛是因为沈家受伤的,若我所猜不错,她打这场赌,有一定的原因是因为那名叫云霞地丫鬟。足以见云霞在她心中的份量。如今云霞死了,她心中最后地坚持也坍塌了,我想,无论是为她自己,还是为云霞,沈家必不会好过了。一旦她展开报复,她与沈子霖所站的立场又会如何,他们将如何继续。受伤地,究竟是沈子霖,还是白若筠,还是沈家。”

6飞扬眼中有了丝戾气,道:“那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可留恋地,即便是反目成仇,也无所谓了!沈子霖根本就不配拥有她!”

陈管家笑道:“难道少爷你就有资格?沈子霖十六岁便开始操纵绸缎庄,一直卧病在床,可是能将绸缎庄打理得风生水起,其能力永远不可低估。少爷至如今,成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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