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睡的正香,张汉杰突觉有人上下其手,恍惚中还听见女人的娇声笑语。
‘这个女人不寻常……’,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沙家浜》里的一句唱辞。究其本意,张汉杰是很想提枪上马,再战三百回合,一展自己男子汉大丈夫的雄风。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五颗,还是七颗……下次可不能这么拼命来着……’
昨天,张汉杰运气极好,一夜情对象竟然是个罕见的美女,强烈兴奋之下,他只想着征服她,蓝色小药丸是一颗接着一颗,也不知吃了多少,最后终于使张汉杰达到了梦寐以求的传说境界——一夜七次郎。与此同时,却也把他吃奶的力气都榨干了。
大脑一片浆糊,身体麻木僵硬,连眼皮都睁不开。反正身上也没什么钱,怀着龌鹾的念头,张汉杰迅坠入到梦境的更深处。
也许是过于疲惫的缘故,张汉杰睡的很不踏实,迷迷糊糊中,他感到有人在给他擦洗身体,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梦魔的力量胜过了一切,紧紧抓住了他,使他全然无法抗拒。
乱七八糟的思绪一闪即逝,张汉杰再次陷入深沉的睡梦之中,直睡了个天昏地暗,人事不知。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肚子的激烈抗议,终于使张汉杰再也躺不住了。虽然还是感觉浑身乏力,不过,一**不断袭来的剧烈饥饿感,却提醒他,必须得吃饭了。
挣扎着又萎了一会儿,张汉杰突觉心中一跳——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哪里呢?他揉了揉眼睛,虽然不能确定,但是,好似,不,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吃力地睁开酸涩的眼睛,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短手出现在张汉杰的视野里……小手?!
用力地眨眨眼睛,小手还在,不是幻觉。而且,那只小手随着他的心意摇了摇,然后拇指和食指扣成一个圈,其余三指伸展开,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只觉得眼前一黑,张汉杰就此昏死了过去。
……
看见宝宝动了动,小翠以为他睡醒了,就赶忙凑到跟前,谁知道宝宝揉揉眼睛,又睡着了。有意思,这孩子睁着眼睛睡觉……
昏暗的房间里,张王氏斜躺在榻上,她年纪约在十七八岁间,面目皎好,眉目如画,头上梳了个新近流行的坠马髻,脸色却依稀有些儿苍白。“妆鸣蝉薄鬓,照坠马之垂髻。”微侧的髻令人耳目一新,为她平添了几分娇媚之态。
夏初的天气里,她身上还盖着床厚厚的毯子。淡黄色绣着小粉花的锻子褥面,在一豆灯火的映衬下,隐隐有光华流转,一见即知是上好的鲁绸。
“醒了么?”看到小翠起身,她转过头来,关切地问道,同时手臂一撑,意欲起身。
“没,还睡着呢!小姐~不要动!”见其欲起身,小翠连忙上前制止。
“好,好,听你的,不动!”张王氏笑着说,在小翠的扶持下,她重新躺好,随即便想起一件事来,不由眉头一蹙。
“怎么还叫我小姐?该叫姐姐了……”
平原王氏世代书香,是小有名气的士族。张王氏虽出身于王氏旁支,但其父王唯乃是州郡知名的学者,身份自然非同寻常。而王唯平生一共有五个孩子,长大**的却只有两子一女。其中,惟有张王氏是正妻所出的嫡女,身份特殊,加之,她容貌秀丽,聪惠过人,又饱读诗书,在家中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四年前,张何游学至平原,在王唯门下求学期间,与张王氏由相识到相知,花前月下两心相许,张何遂托了大媒前去求亲。
张何是驺县人氏,性情敦厚,举止温文,本人高高大大一表人才,学识倒也罢了,家世却很不错。驺县张氏是可以从留侯张公讳良一直追溯上去的千年世家。当然,驺县张氏乃是旁支,清河东武城张氏才是留侯嫡脉,这样小小的不足则不必多表。驺县张氏是当地大族,张何又是族长长子。两人也算是门当户对,两家长辈都很满意这门亲事,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张王氏知书达理,品貌端庄,持家有道,孝敬公婆,嫁入张家以后,很得公婆和丈夫的欢心。但是,人生在世没有十全十美的,张王氏也有着一块心病。她与丈夫结婚三年多了,却还没有生养。
没有生养,在现代社会这可能不算什么,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要孩子的多了。然而,这在汉代却是了不得的大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后代,这辈子不就都是白忙了,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住自己。那时候卫生医疗水平很差,生养孩子困难重重。所以,人们就更加的重视子孙后代。
当面是没有人说什么,背后便时有闲言碎语。婆婆隐隐约约地关心,也令张王氏隐以为忧。私下里,她求神问卜访医用药,希望能够早日怀孕。
也是天从人愿,不知哪路神仙显灵,去年八月,张王氏终于怀孕,并于前几天一举得男。张王氏扬眉吐气,心情大好之余,对宝宝也平添了三分痛爱。
小翠本是张王氏陪嫁过来的丫环,也就是所谓的通房丫环。这样的丫环通常都会有一个重要作用——女主人怀孕其间,有近一年的时间不能够与人同房。要食髓知味的男主人憋上一年,既不人道也不现实。于是乎,这通房丫环就要替女主人,伺候男主人,以避免他向外展,从而固宠(作:羡慕呀~还是古代男人幸福^x^)。
张王氏怀孕后,小翠自然就要挥其作用,遂在去年被收房了,张王氏的话里指的就是这个。
“叫惯了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