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市郊一处偏僻的小茶座里来了两个衣着光鲜的男子,一个三十不到,另一个有四十好几了。年轻的似乎十分担心被熟人认出来,戴了一道动情处不禁抹了把眼泪,“你放心,你通知舅舅的事就舅舅一个人知道,舅舅感你的情,领你的恩。”
看见年长的流泪,年轻人也不禁哀叹一声,劝慰道:“怎么说我也就你一个舅舅,你的事我不会不管,纪委那头我盯着,时刻和你保持联系。如果真有麻烦,那就只有让爸爸帮忙了,他管着公安局,手下也有不少心腹,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停顿了一会儿,“现在怕就怕纪委那里摆不平啊,新来的那个处长一点也不给我面子,就怕他要一查到底啊!”
“那我叫人jing告他一下?”
“混蛋,你嫌惹的事还不够麻烦啊?他是zhong yang下调来镀金的,你敢动他,活得不耐烦了?你啊,怎么说还是个县财政局长,正科级呢!一碰到自己的事就完全乱了阵脚。”年轻人不是弱者,一平复了激动的心情,立刻显出了别样的风采,“你和你们县的那个赵县长关系不是很铁嘛,让他往我们李书记那儿吱吱声。下面行政有抱怨,上面也总要掂量掂量是否真能查出个所以然来,不然行政一往上告,那一顶妨碍经济建设的大帽子是逃不了的。在位的老人家没有一个想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烦心事儿。”
“你回县里先等着,兵来将挡,火来水淹嘛。再说还有我这个内应呢,怕什么?”
“好,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见,再见。”年长的离开了茶座。
年轻人一口一口喝着苦涩的咖啡,心里琢磨着:虽说舅舅这次闯的祸很大,但关键还是在于自己没能控制二处。如果自己是处长的话,又怎么会出这档子事情。叶天啊叶天,都是你搞出来的。虽说动不了你,但也要给找你点麻烦,让你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