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皇后哪敢反驳,乖乖垂首听训。
不过,陆明君却不想在满朝大臣面前多言,毕竟这是家丑。
他挥手道:“皇后,你老实回宫反省,处置陆雷之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叶皇后瞧了瞧陆雷,无可奈何的叹气、摇摇头,而后离开。
随后,陆明君让人将陆雷和马相南先押下去听候发落,同时让百官皆退下,只留下陆夕和陆明书。
偌大的金銮殿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陆明君已回到尊贵无双的龙椅上,他忍不住喃喃道:“位临绝巅,高处不胜寒啊。”
陆夕和陆明书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干脆就沉默着。
过了半响,陆明君才看向他们,问道:“因为陆雷的原因,让得你们受了些苦和冤屈,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陆夕沉默片刻,只说了八个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时他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单膝在地,拱手道:“侄儿有一件想求皇上。”
“说吧。”
“侄儿想请皇上赐马相南无罪。”陆夕道:“虽然他曾替陆雷做了许多错事,但好在并未酿成什么大错,而且他已迷途知返,更帮助侄儿破解此案,也算是大功一件。”
陆明君沉思半响,道:“你说的没错,此案的唯一线索就是他,如果不是他弃暗投明,相信此案也不可能那么快就侦破,算起来他功过相抵。不过,他这样的人,朕却已不想留在宫中,便革除他在宫中的职位,贬为平民。”
他继续道:“至于你们,朕马上就拟旨,通告天下,替你们平反。”
“多谢皇上,若无他事,侄儿便先告退了。”陆夕和陆明书叩谢皇恩,然后退下去。
陆明君则是坐在龙椅上,久久不语,很久后才喃喃道:“皇弟,你心胸倒是广阔,竟也不问朕为何非要定你的罪?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的。”
…………
一出金銮殿,陆夕和陆明书就分开了。
因为陆夕要到牢狱中去接马相南,毕竟他做不出过河拆桥的事来。
来到大牢内,陆夕碰到了陆风。不过两人并没有交淡,陆夕凭旨意,领了马相南就走。
看着陆夕离去的背影,陆风不屑一哼,而后径直来到陆雷的牢房内。
陆雷见陆风来到,冷笑道:“你来干什么?难道是没被我杀死,所以不甘心?”
陆风瞧着如此尖锐的陆雷,轻叹道:“二弟,你怎会变得如此陌生了?”
“我从来没变,只是你一直没看见真正的我。”陆雷冷冷道。
陆风不愿和陆雷争执,便又叹道:“你有出众的资质,为什么不说?何苦苦苦隐瞒。”
谁知陆雷听后,竟嘲笑了起来:“如果我没有学会隐藏,只怕很小的时候就被你和母后除掉了,就算不除掉,至少也要被弄成真正的傻子。”
“在你眼里,我们竟是这样的人么?”
“我们都是权力的角逐者,不都是同一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