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好吧,爷爷,请您教我吧!”
“来,看爷爷给你示范一下,你先只注意看就是了。”只见爷爷就从他自己锤炼的那些矿石里面拿出了一块黝黑的铁矿,放到砧板上,然后就抡起了锤子,一锤一锤地砸在了上面。一会正锤,一会直辗,一块球形的铁矿,慢慢地族长爷爷的一次又一次锤打下越变越长,越变越窄,逐渐变成了一块长条。
说起来似乎很快很简单,可是光是这点活儿,就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这段时间,族长爷爷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锤打中,一句话也没和我说,而我,站在旁边看着,也没有出声打搅他的专心工作。原来,对于一份自己喜爱的工作,就是要这么专心地投入啊!
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看到过的打铁大叔打那些菜刀锄头啊什么的,一会把毛坯锤打几下,一会又放到碳火里去烧会,自己就叼着根烟,和旁边的人聊会天,过一会又拿出来敲打一会,而且边打着边和周围的人说着笑话。现在我才知道,那样真的是玷污了一门艺术,而只是把它当成了一门混饭吃的技术。
整个一上午,我就在一边这么看着族长爷爷不停地敲打着,直到中午要吃饭的时候他才停下来,而这个时候,那长铁条,还只是一块条形的铁块。可以想象,一块没有经过高温的铁块要打成一块比较规则的长条,该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小家伙,走,先去吃点东西吧,看了一上午,看出些门道了没有?”
“这个,我也说不好,只知道起码就是要全身心地投入,我想,您当时脑海里想着的就是那块铁矿,就是想着它成为条状会是个什么样子吧?”
“对了!就是这样”,族长爷爷很是赞赏地看着我,“没想到你只从我的锻造中就看出了最重要的一点,没错,锻造最重要的就是要心,要做到心无杂念,只想着自己锤子下的那块矿石,自己脑海里要有它将来要成的形状。当然,这样是远远不够的,每一锤子下去以后,你要飞快地观察那一锤子下去的结果,想着下一次该让哪锤,用多大的力道,要把它锤打成什么样子。”
“恩,我明白了。而且刚才好象您并没有用全力去锤打,对吗?”我边喝着族长爷爷泡好的木瓜粥,边问道。
“那当然,只怕那砧板要经得起你全力一击都难吧?呵呵,即使它不烂,恐怕一下也要栽进地里面去了”,族长爷爷大笑了起来,“其实,每一锤子我们都只是用了自己很小一部分的力量,全力地锤打的话,很可能一下就把它打变形了,这样就容易伤到它自身的纹理和构造,以后的坚硬度就要受很大的影响。”我想,我是大概明白了族长爷爷这些话的意思了,只是还是有点惊讶,难道说,过大力道的击打,会破坏它们的分子结构吗?
“爷爷,这个我明白了,过大的力道,破坏了它自身的结构,所以很可能以后就再难以结合得那么紧密了,对吗?”
“是的,就是这样了”,族长爷爷看我的眼神一向是那么赞赏的,“所以提纯矿石的时候,我们不但要把那些杂质去除,在最后自认为满意的时候,还要把它们堆起来轻轻地击打。因为我们之前在去除杂质的时候,已经很大程度地损伤了原来的结构,所以,需要用外力让它们紧密地靠在一起,然后还要放置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样,它们破坏的结构才会复原。但是,这样的工序对于已经成形的武器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每天还去锤打着一把已经锻造好的宝剑,那样它已经成了形的结构就会给完全破坏,简单地说,那样做的结果,你锻造好的宝剑就只是一堆废铁了,只能当作一般去除了杂质的矿石回收再利用。”
我还是有点糊涂,也许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真正锻造过一把武器,所以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吧,如果说真的达到了高级锻造师的境界可以感受到矿石和武器的灵气的话,我想,也许是自己错误的一锤,都会让自己觉得破坏了那和谐的平衡吧。
午饭过后,族长爷爷继续锤打这那一块条形的铁矿,到最后,只听到叮当的声音了,都看不出铁条再怎么变形。
“好了,粗坯就是这个样子了,不过今天时候也不早啦,明天咱们继续吧,这只是打造一把品质一般的宝剑所需要的准备工作,如果想打造绝世神兵,光是这样的工作就要花去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上百年的”,族长爷爷的话让我张大了嘴巴,要是真那样的话,我不是别指望打造一把极品的武器了吗?不过后来族长爷爷的话还是让我有了希望,“当然,如果你有天然的矿髓的话就不用这么多工夫了,只需要将它打造成你需要的武器装备的形状,再雕琢成型就可以了——这个雕琢,还是要靠你的锤子去完成的。”
一边想着族长爷爷的话,一边向家里走去,一路上自己都在想着,什么时候我可以在哪里弄到一块矿髓呢?哪怕只是一小块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