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用不上和这年轻人较劲,去扫他的面子和威风的,可是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就那么鬼使神差地飘了下去。给人的感觉我似乎没有动,但是又确实一下到了竞技场的中央。站到飞利浦的对面,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年轻人的面容是如此的熟悉,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台上的那些赌民和看热闹的,因为飞利浦的接连两场大胜,充分地相信了他的实力,所以基本全部都已经将天平倾向了他,从那边看台上做庄人的不停吆喝招呼,我自然早就知道了现在那些赌民们压注的情况。
并不急着动手,似乎他也是一样,于是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着看台上那些人悠闲地说道:“呵呵,大家就没有压我贾名赢的吗?”声音不大,可是我敢肯定它透过了场里的喧闹,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贾名,假名而已。
大家一楞,似乎是没有什么反应,继续把大把大把的金币压到了飞利浦的身上,看着那注玛从十几万上升到了一百多万,一百多万上升到了一千多万,我真的觉得很无奈,为什么你们可以这么挥霍着,而有的穷人却连饭都吃不上呢?看着赌我胜的陪率已经高达一比三十,我只好再次轻轻的问了全场一次,引得大家都是一楞。
不过这次似乎有点效果,有几个可能是没多少钱的人,多少压了几个金币,加起来也就可怜的不到一百个吧。算了,发财的机会已经给你们了,你们不抓住,可别怪我下手太狠了,我的心里这么苦笑着,甚至连自己的武器都没有唤出来就向着裁判和对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裁判正要宣布的时候,突然看台上一声女声大喝道:“等等,我也要下注,我赌贾名赢,一亿金币!”此话一出,马上全场震惊,循声看出,果然是个美女,脸蛋身材都不是我笨拙的口可以形容的,只是,为什么这面容也是这么熟悉?
我想不出所以然来,也没有去细想,只是心里对这个美女十分感激,嘿嘿,该你走运啊!只是我也知道,既然她能随便拿出这么多钱来,自然是不在乎赢不赢的了。但是我没有想到的,这是她的全部积蓄了。
大家本以为她是个开玩笑的疯子的,可是当她在庄家的面前完成了手续,得到了庄家的肯定时,全场变得鸦雀无声。我心里还是奇怪的,其他的人也是,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小声地议论着了。我发现,对面的飞利浦更是神色复杂地看着那美女,不知道心里是气还是恨,但是至少其中带着不理解。没想到,那美女似乎认识他,还冲着他得意地一笑,让飞利浦没了脾气。
因为巨大赌资的注入,赌我胜的比率一下跌了下来,现在变成了一比一。于是,全场都疯了,看着赌飞利浦胜利还能有这么丰厚的利润,看着飞利浦刚才的超级表现,那些无聊的人开始不住地往飞利浦的身上压着自己的赌资,开始只是一千多万,接下来,两千万,三千万,四千万……数字就这么一直往上飘,有些场内的人甚至都通知场外的朋友一起过来“捡钱”。人越来越多,赌注也越来越大,直到总赌注突破了四亿金币的大关,才逐渐地缓慢了下来。
最终,压我胜利的只有一亿五千万左右,而压飞利浦胜利的却达到了三亿!做庄的人已经要坐不住了,比率也不再好确定,于是他们的后台老板都出来了,是个胖乎乎的家伙,保养得倒是不错。最终,赌我胜的赔率确定为一比二,而赌飞利浦胜利的却只有一比0.5。
看得出来这次庄家不敢玩了,所以只好做个完全的中间人,实际上,成了闲家的赢家与输家之间的事情,庄家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因为刚才飞利浦的表现实在是太惊人了,而我敢于挑战,应该实力也不能小瞧,但是,他们还是小看我了,如果再降一点,你们不就要大赚一笔了吗?
没理会台上持续了一两个小时的压注,我和对面的年轻人耗上了,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身上开始撒反出一股开始没有的王者之气,这倒是让我的心了稍微有点惊讶,看得出来他是相当有身份的人,不甘示弱,我的眼神变得与之对应的凌厉——我并没有压倒他,为的就是报答那个美女,让她为我下的那一亿赌注能得到更大的回报,如果还没开始比赛就把对手从心理打垮了,那还有谁赌他赢?
比赛终于要开始了,当裁判宣布比赛开始之后,我们两个却都没有动,这倒是急坏了看台上无数的人,他们叫嚣着,催促着我们赶快动手。可是,他们改变不了我们两个的主意,就这样,我们还是这么看着,让场外的成千上万人也跟着瞪着眼睛看着。
看来我不出手他也是不想先动手的了,倒是个沉得住气的年轻人啊!我的心里这么想着,陡然把自己的气势提升了一些,很快,飞利浦就感觉到了空前的压力扑面而来,他终于要按捺不住了。
剑在他的手里挽出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然后随着高速移动的身体直奔我而来,这小子,现在还没尽全力呢。说时迟那是快,眨眼之间他的剑就到了我的眼前,我的眼睛一花,人也一闪,就如同鬼魅般闪过了这志不在取我性命的一击,为什么这剑也是如此的熟悉呢?为什么我感觉到它似乎不想冲着我来?
我的稍微迟疑给了飞利浦持续进攻的机会,他的剑如暴风骤雨般向我袭来,而我,总是在离我的身体还有那么几寸的时候就险险避过,始终未出一招。台上更加热闹了起来,那些压飞利浦胜利的人,拼命地大喊着:“杀死他!杀死他!”而那些支持我的少数人,则大叫着“出手啊!还击啊!”当然,那里面没有刚才在我身上压注的那美丽少女的声音。
飞利浦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攻击对我已经够不成什么威胁,由开始的骄傲,渐渐地变为了期待,再又慢慢地变为了坦然,显然,这个年轻人知道了自己与我的差距,虽然明白永远都不可能伤到我,但是,却又不肯主动认输,心里也许还存着那么一丝侥幸,继续顽强地向我攻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