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给甘夫人诊脉,感觉她恢复良好,説道:“夫人已无大碍。我也该告辞了。”我説完收拾自己的东西就想走,却被糜夫人拦住了,她説:“先生何故要走?”
我笑了起来。对她説道:“糜夫人,好生保重。”然后又对甘夫人説:“甘夫人保重!来日我们相见不迟。”
糜夫人听了,觉得奇怪,赶忙问道:“先生为何对我説保重,对我姐説来日相见?”
“呵呵,不可説,不可説。来日,你必当明白。”
我回到家中,刚想去远游,却见豫章郡外我的嫣然山庄的老管家的儿子于行来到我的家,他一看到我就马上跪了下来説道:“先生,家父去世了!”我看见他的头上戴孝,如今竟然给我跪下了,我马上把他扶了起来。可是他就是不肯起来,就跪在地上哭个不停。
“到底怎么回事?”我吃惊地问道。
“家父今年二月得了伤寒,上个月去世了。庄主,這是我父托我交给先生的账簿。”于行説道。然后把账簿交给了我。
“于大叔去世了?于行,你且起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説。”我説完硬是把他拽了起来。
他谢过了我,我吩咐家人给他上酒菜。
“于行,你回去,将山庄变卖掉。拿钱扶你父的灵柩回乡安葬去吧!”我説道。那个山庄对我来説意义不是很大了。我留着它没什么用处。
“庄主,我父已经运回家安葬了。我来此,正是想高假回乡为父守孝的。”他哭泣地説道。
我望着他,心里感叹于大叔的为人,点了点头。如此仁孝之人。
“既是如此,那我就你一起回豫章。”
嫣然山庄还是老样子,我把這些年来的盈利所得全部都给了于行,但是却被于行拒绝了。他説“我父生前对我説,先生恩德永生难忘。先生厚赠,已经够我家用一辈子的了。我怎么敢再拿先生分毫呢!”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活泼伶俐的小姑娘。十分可爱,她正在她父亲的后面探头望着我。
我无奈地説道:“就当是给小侄女的嫁妆!”
于行见状只得收下一半,把一半退了回来。
他临走时:“庄主,回乡守孝三年后,我一定回来。”我摇头説道:“此庄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打算卖掉此山庄。”
“啊?为何?”他一听吃惊了,他早已经把這个山庄当成自己的家了。听见庄主要卖掉,多有不舍得。
我感叹地説道:“我将云游四方,此庄园必是我的累赘。我无精力打理此处庄园。故要卖掉。”
“先生,可以不卖掉這个庄园吗?我可以让我的堂弟来替先生管理這个庄园。”他説道。他真得不舍得。他怕我怀疑他堂弟的为人,马上説道:“先生,我堂弟就是府中的账房。”
我见状,只得点头了。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我説道:“先生,這些年来有很多江东来信是找先生的。但是我想起先生吩咐,没有把先生行踪告诉任何人。”
“那信如今在何处?”
“先生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