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莫非见过我?”那个女子突然吃惊地望着我説道。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的,這里的人除了卞夫人都没人知道自己的。因为自己這次来是因为左贤王生病,来中原请名医去匈奴的。
我笑着説道:“我曾经在府里听人説过姐姐,所以猜想就是姐姐了。而且听説姐姐的才情过人,见识广泛,连我衣服的出处都知道。”可是奇怪了這个时候她回中原来做什么,曹操迎接她回来不是208年吗?难道历史出错了吗?
“我這次是悄悄回中原,妹妹竟然説府里有人説起过我?”她很疑惑地望着我。
我一听説:“是啊,姐姐的名气早就传遍中原了。”其实当时她还没那么有名气。我胡编的,要不然不让人识破了吗?
她一听竟然落泪了,大概是太想念家乡了。這个世界上估计就我能体会她這样的心情,因为我也是和她一样背井离乡的。哎,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卞夫人见状,马上安慰道:“贤王妃,不必难过。如果你想念家乡,就多多回来看看吧!”
晚上,月很美丽,我一个人坐在院子的凉亭望着月。曹操的老婆真的太多了,我根本记不了那么多个。所以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坐在這里,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自己這么多年来过的中秋,都是在野外过得比较多,但是今年却如此热闹,可是热闹永远是别人的,我永远只有看的份。
“妹妹,你怎么不和别人一起?为何一个人坐在這里?”蔡文姬问道。她竟然也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想起我的家人。”我把眼角的泪水擦干笑着説道。
“妹妹的家人在那里?难不成真的在西域?可是那边的人都是白皮肤蓝眼睛的。妹妹看起来不像那边的人。”
“呵呵,算了,不説這些了。听説姐姐的胡笳吹得很好,可以给我吹一段吗?”我説道。历史上是這样説的。
她一听哭了,她对我説:“我在匈奴生活了十年,可是我是汉人。我想念我的家乡,为什么回到家乡,妹妹还让我吹奏匈奴的乐器呢?”她心里想,难道他们都把我看成胡人了吗?想想自己悲惨的遭遇,竟然没人同情,心里更是伤感。
我叹气説道:“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没想到姐姐如此思念家乡。妹妹就用洞箫给姐姐吹奏一曲吧!”我説完便拿起了洞箫,其实我已经很久没吹过了。我当时也是按我思念家人的心情胡乱吹的。其实我边吹边流泪。场上的人听到我的箫声顿时也静寂了。她们很多人都是名门之后,所以听得出乐曲中的伤心。
蔡文姬开始还只是流泪,她听着听着哭得更加厉害。
卞夫人叹气地问道:“贤王妃,怎么哭那么伤心?”
“夫人,华妹妹的洞箫吹得太好了。看来她和我一样。有家回不得。”蔡文姬哭泣地説道,然后拉住了我的手。